眼看着轩辕部落的数千兵马骑着速度飞快的青骢马向着金牛道奔驰而来,小夸父脸上现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握住手中的标枪,敲了敲脚下的青石板,见那些兵马到了标枪投掷的范围,慵懒的喊了一声道:“掷枪!”
随着小夸父一声号令,只看到城墙上一排兵马疾奔了几步,疾奔的途中,身子猛地后仰,然后脚步突然停下来,一甩手臂,猛地将手中的标枪投了出去,这边标枪脱手,前面的一排人转身退去,接着第二排兵马疾奔,投掷,一气呵成,秩序井然。
一排排标枪裹挟着狂风,如一张大网洒向了金牛道前面广袤的原野上,那呼啸的破空声,就连奔腾的青骢马,都有些胆寒。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巨吼,只看到一个巨大的光幕升腾而起,犹如一只巨大的龟壳,将轩辕部落那数千兵马护在中间。
鬼臾区见姬云将轩辕剑插在地上,后背龟甲图案照亮整个天地,分明是要一己之力,抗衡夸父部落的标枪,赶忙随手掷出了手中的阴阳鱼盘,紧接着念动法咒。
那阴阳鱼渐渐变大,最后变成一白一黑的两团白雾,在那金色的龟甲上面,形成了一团极为厚实的防护。
标枪疾驰而下,打在那阴阳鱼盘上面,鬼臾区就这样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不知生死。
两团白雾挡住了绝大多数的标枪,透过白雾,刺向那金色的龟甲。
小夸父看着那淡金色龟甲,好似想起了什么往事,随手从身旁侍卫手中接过一杆标枪,将那标枪在手中掂了掂,然后一个疾奔,甩手将手中的标枪投掷了出去,目标正是那天空中的龟甲防护。
小夸父全力投掷出去的标枪,自然同一般部落子弟投出去的不同,光是那标枪带出去的罡风,比那些普通子弟投掷出去的何止凌厉了数倍。
只看到一道粗壮的金光朝着那金色的防护呼啸而去,金光最终砸到了那金色的盔甲之上,整个金色的盔甲碎裂了开来,而那柄穿透了金色盔甲的标枪,虽然势头稍减,仍是一往无前的朝着蹲在地上,双手按着轩辕剑的姬云刺了过去。
姬云一口黑血吐出,拔出轩辕剑,用尽全力将那标枪拨到了一旁,整个身子也跟着侧飞了出去,带起漫天血雨。
“为榆罔王子长远计,此子断断留不得!”这个时候,巫岐走了过来,他用那满是鲜血,残破不堪的袖子,捂着肿起老高的半张脸,含糊不清的说道。
小夸父原本想要放姬云一马,毕竟他是少典国的二王子,然而一想到他会对自己那个从小就被父亲推崇为下一任人皇的发小造成威胁,心肠就硬了下来。
小夸父招了招手,示意侍卫再拿一个标枪来。
侍卫赶忙递过来一个标枪。
小夸父标枪在手,已是另一番气象,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疾奔起来,然而身子刚刚弓起来,手臂尚未甩出去,就看到一个身披重甲的巨汉,手中一柄巨剑朝着自己脑袋劈了过来。
陡然的变故让小夸父吓出了一身冷汗,抽身已是来不及,就在巨剑即将劈开小夸父的脑袋的时候,一个土疙瘩呼啸而来,重重的砸在了封臣手中的巨剑上。
封臣的巨剑被砸的偏离了一定的弧度,从小夸父的一侧呼啸而过,在小夸父的手臂上,切掉一大块血肉。
皮糙肉厚如小夸父也是疼得一阵战栗,身子一个倒掠,飞出去老远。
封臣斜眼看了一眼那山顶,没有说话,迎面朝着已经冲杀过来的夸父部落的子弟杀了过去。
“多谢傲因先生出手!”在山顶观看来,若真是让他一刀把小夸父给杀了,他们四个老家伙怕是不但无法给巫帝交代,就是大挠那个老顽固,都会给他们没完。
“小夸父还不能死,他若是死了,轩辕部落同少典部落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傲因言道。
“看来傲因先生想开了!”巫相笑道。
“未来的洪荒,谁说的准呢!”傲因说着,已是施施然飞身下了山。
退军的号角声响起,封臣带领仅剩的几百兵马撤出了金牛道,然后护送着身受重伤的姬云,还有昏迷不醒的鬼臾区,向着西陵国退去。
西陵国外围,巴图骑着一只白虎之上,看着侧翼跑出来的司彘之国的兵马,还有那个骑在一只巨大的豪猪的背上,正优哉游哉的用一个小刀子剃着指甲的司彘之国的大行伯当康,颇有些愤懑道:“你们司彘之国当狗腿子还真是当上瘾了,那豪彘王昏聩,难道你也不明事理?”
“巴图将军这话怎么说的?”当康趴在豪猪的背上,笑问道。
“若说聪明才智,整个西荒,比得过那小子的能有几个,果真这样护着他,等他强大了,依着他同西圣山的关系,你觉得我们两大部落会是什么下场?”巴图问道。
“一荒的帝位,本来就是有德者居之,若他真有那个才干,我司彘之国不介意奉他为主!话又说回来,这一荒帝君只要为人公正,能为一荒谋福利,谁坐还不是坐!”当康言道。
巴图听当康如是说,一脸的狐疑,忽然想起前两日西圣山传来的一个消息,不免皱起了眉头,冷哼了一声道:“原来豪彘王打的是这个主意。”
“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