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蓇蓉草是怎么回事?”巴王问道。
“蓇蓉草,什么蓇蓉草?我不知道啊?这些琅玕树叶的剂量都是英招祭司调配的,因为随着肚子里面的婴儿越来越大,所需的琅玕树叶的剂量也要慢慢的增加,这才能够维持身体温度的平衡,为腹中宝宝提供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寒蝉言道。
“除了每日里调配琅玕树叶的剂量,英招还有没有其他嘱咐?”巴王问道。
“没有了。”寒蝉摇了摇头道。
“真没有了?”巴王质问道。
寒蝉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吞吞吐吐说道:“今日我出门放风的时候,隐隐约约有听到英招祭司劝王妃说,今日巴国有什么大的变故,此时生育,怕是于巴国不利!”
寒蝉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的没有了声音。
巴王闻听此言,气的浑身哆嗦,最后瘫倒在椅子之上,久久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巴王沙哑着嗓子问道:“王妃怀胎几个月了?”
“大概有四个月了!”寒蝉言道。
“今日的事情,你莫要同外人说,每日里去英招祭司那里拿琅玕树叶剂量照旧,只是拿到后,全部送到我这里,以后给王妃调配剂量的事情,我来做。”巴王言道。
寒蝉闻言,连连点头,然后鼓起勇气问道:“大王,王妃她?”
“你放心,王妃没有什么事情,就这点剂量,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巴王言道。
寒蝉闻言,顿时喜极而泣。
“好好照顾王妃,她若安好,你就生命无忧,若不然,我会让你同她一起殉葬!”巴王好像有些累了,朝着寒蝉摆了摆手道。
寒蝉应了一声,朝着巴王拜了又拜,这才小跑着出了大殿。
等到寒蝉离开,巴王金黄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狠厉,那手中的一块玉雕,顿时化作齑粉。
“巴狗,进来吧!”巴王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衫,然后朝着外边喊道。
外边站在一块巨大石雕跌撞撞的走出了大殿,正思索着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闻听殿内传来巴王的召唤,赶忙弓着身子进了大殿,然后掩上了房门。
“巴狗仅用几年的时间,不但辅佐巴狼将军在朝阳谷建造了一座大的关卡,而且在西北荒培育了一支对我巴国大有用处的斥候队伍,再加上当年独自出使共工国谈判,真乃是我巴国不可多得的人才,本王有意让你担任我巴国的左相,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巴王言道。
“巴狗感激大王信任,只是大王,据微臣所知,左相一直是由英招祭司担任,微臣如今的德才名望,怕是不足以担任左相一职,骤然履职,说不定会遭到别人的嫉恨,还有打击报复,以微臣之见,不如先从一个小小的门吏做起。”巴狗言道。
巴王闻言,点了点头道:“巴狗所言有理,不如这样,就由你担任巴国王城的城伯,统管王城一切事务,这个职位一直是由英招祭司兼任,只是英招祭司年事已高,该是卸卸他肩上担子的时候了!”
“巴狗谢过我王信任!”巴狗闻言大喜道。
“在你上任之前,先去寒荒国新址一趟,将这封密函交给寒荒国的女王女祭。”巴王说着,将一张兽皮递给了巴狗。
巴狗接过兽皮,退出了大殿。
巴王坐在大殿之上沉默了好大一会,最后一拳狠狠的砸到了身前的玉石桌子上,整条桌子顿时化作齑粉。
寒蝉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然后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入了女戚宫。
“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女戚此时的气色已经好了一些,见寒蝉回来了,随口问道。
“奴婢想着王妃身子虚弱,又流了这么多汗水,醒来一定会饿的,就让后厨熬了些粟米粥,等会就会端过来。”寒蝉言道。
王妃女戚见寒蝉脸上有泪痕,半边脸隐隐肿起,嘴角似乎还有一丝血渍,一脸惊讶的抓住寒蝉的手道:“你这是怎么了?”
骤然被抓住手臂的寒蝉哎呦一声,喊出声来,女戚愈发怀疑,伸手掀开了寒蝉的袖子,看着那胳膊上面的伤口,一脸的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走路有点急,摔倒了!”寒蝉言道。
女戚哦了一声,将信将疑,还要追问,却听寒蝉笑着问道:“我刚才在门外隐隐听到英招祭司同王妃吵了起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大的事情,就是听大祭司说,大王有意请寒荒国兵马进入泰器之山,同狰国兵马一起,平息犬戎部落的叛乱,作为交换,崇吾之山将会划归到寒荒国的领土之中。”女戚言道。
“这是好事情啊!”寒蝉言道。
“还有就是巴图将军将会派巴国主力兵马进入昆仑四墟预防天犬部落的反叛,昆仑四墟这场大仗,将会对巴国产生深远的影响。”女戚言道。
“所以英招祭司就劝说王妃将胎打掉?”寒蝉问道。
“你都听到了?”女戚问道。
寒蝉点了点头。
“巴国被打压了这么多年,大王压抑了这么多年,这次终于迎来了转机,巴国终于要扬眉吐气了,你说我偏偏在这个时候怀孕,是不是真的时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