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危山,位于捕兽之丘的西极之地,曾是西王母在捕兽之丘的下都之所在,有三青鸟部落的大鵹,少鵹,青鸟帮忙打理。
后来天犬部落叛乱,首先围攻的就是此地,曾经仙宫鳞次栉比,山水清秀,草木繁茂,珍禽异兽无数的三危山,此时已经只剩下三座光秃秃的大山。
三危山虽已不复当年气象,但是余韵仍在,远远望去,三座青褐色的大山直耸入云,其下岭岭相距,沟壑纵横,怪石嶙峋,陡峭欲坠,多是当年战斗造成的。
三座大山犹如三柄长剑,其中央处,又有一条悬浮空中的山崖,山崖之上,一位一身青衣的女子,手中拄着一柄仙剑,眺望远方。
她的身边,一只形状如云豹,肋生双翼的巨兽趴伏在那里,胸前被一只长枪洞穿,正流着金色的血液。
三危山下,尘土飞扬,仔细看去,有三股兽潮向着三危山山脚靠近,有身形如羊,头上长着四只角的土蝼,有身形如虎,身上长着五种颜色的斑纹,尾巴比身子还要长的驺吾,有遮蔽天空,身形如蜜蜂,嘴巴尖尖,肋下有六翼的钦原兽。
“看来江毅天君,耆童天君都已经死了!”那青衣女子皱了皱眉头道。
“前些日子,入口积石山那里,封印波动,想必是这些巨兽感知到了什么,才会如此一致的突然造反,莫不是捕兽之丘的封印已经打开?”那趴伏在地上眯眼休憩的巨兽,睁开了金色的眼睛,强忍着胸口的剧痛,猜测道。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众帝之台,怕不是天犬部落,还有穷奇部落的残部,已经赶往了那里,若是蓐收天君同红光天君同在还好说,我就怕这个时节,红光天君正在日月山一带巡游。”青衣女子担心道。
那只巨兽闻言,强忍着胸前剧痛站起身来,走到青衣女子的身前道:“六大阵眼已去其三,众帝之台的外围防护已经危如累卵,这一处阵眼已经可有可无,青鸟仙子还是赶往众帝之台要紧,我长乘在这里为青鸟仙子杀出一条血路!”
那长乘天君说着,不待青鸟仙子答言,已经双翅一震,飞离了山崖,朝着向此奔来的兽潮俯冲了过去。
青鸟仙子拔出了插在石头上面的仙剑,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三危山,只见她将手中的仙剑高高举起,然后口中默念法咒。
整个三危山突然剧烈的震颤了起来,远远望去,只看到那三座直耸入云的大山突然崩塌,山体之中,露出三道炫目的青光,犹如三柄仙剑,直插天际。
那正俯冲而下的长乘天君回头望了一眼三危山,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翩翩三青鸟,毛色奇可怜。朝为王母使,暮归三危山。”长乘天君不由得想起了这首年代久远的诗句。
他只知道三青鸟三姐妹在捕兽之丘被发现的时候就跟在了西王母身边,是西王母座下的三位侍女,三危山下都,也是三姐妹一直在打理。
捕兽之丘大乱的时候,三青鸟在三危山的大军居功甚伟,但是部落也损失惨重,部落子弟,十不存一。
后来叛乱平复,西王母感念三青鸟一族的忠诚,将西海岸边的一片土地赐给了三青鸟一族,并御赐国姓“朝云”,成为西圣山座下的方国部落之一。
如果说蓐收天君留在捕兽之丘是为了整个封印有个主心骨,那当年青鸟仙子留下,就令众位天君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现如今看着那三柄青色的仙剑,还有仙剑四周,渐渐漂浮起来的青色的萤光,长乘天君终于明白了过来。
那西极之下,有万丈深渊,据传连接着冥都,当年三青鸟一族部落子弟的尸体,按照古老的习俗,全部扔进了深渊。
想到此,长乘天君顿时精神大阵,深呼吸了一口气,朝着越来越近的兽潮冲了过去。
青鸟仙子一面默念法咒,一面双手搓动手中的仙剑,她身后的三柄青色巨剑也发出了一声声的颤鸣,在一只只扇动着青色翅膀的小鸟的围拢下,渐渐的拔地而起。
“这?”那兽潮之中,骑在一只天狼背上的巨汉,望着三危山方向,不由得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身旁,各骑着一只天狼,头上仅有一只角,长得像是夔牛的两人,望着那三柄巨剑,脑袋一缩,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三人就是进入捕兽之丘的犬封王,离昆,离仑三人。
三人原本想要先干掉长乘,江毅,耆童三位天君,然后悄悄的赶往三危山面见青鸟仙子,没想到等到他们抵达蠃母之山的时候,那里早已经是一片废墟,而其他两地,更是惨不忍睹。
正在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陡然发现有数支兽族大军向西而去,于是尾随了上去,一路赶到了三危山。
“这可如何是好?”猜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的犬封王,一时间犯了愁。
“还能怎地,也只能靠着皮糙肉厚,硬闯了!”离昆同离仑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把琅玕果,然后吞进了嘴巴里。
犬封王瞪了两人一眼,带领部落子弟悄悄的找了一座小山坳躲了起来,免得被波及。
三柄青色的仙剑,朝着兽潮疾射而去,三剑所到之处,一时间伏尸遍野,血流成河。
然而兽潮铺天盖地,迅速的填补了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