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思考之后,陈虎还是打算将先前二叔家住的屋子翻新,那处屋子房梁啥的都用的都是较好的木材,也比这边宽阔不少。
最早,陈虎一家都住在那边,屋子也是陈虎爷爷早二十几年前修建的,并不算太过老旧。
而等到陈虎爷爷去世后,那偏心的老太太便做主让陈虎一家分家出去。
这处屋子便是分家后新建,建造时匆忙,陈虎家中也没有余钱,所以建得较为简陋。
并且,那边不多不少三个卧室,原本是陈虎爷爷和老太太一间屋,陈虎他爹和二叔两家各有一间屋。
刚好,如今两个小家伙都快长大了,到时候翻新时再扩建一间屋子,也让弟弟妹妹们各自有一间屋住着。
当然,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让这边屋子不再四处漏风!
想到便做!
陈虎很快便拎着铲子,去到门外,先是刨了一筐冻结的黄土,又紧跟着将黄土背了回来。
随即,陈虎就从灶房搬了一些草木灰和煤灰,又烧了一桶水。
草木灰加上黄泥以及煤灰,能够最大程度的让土质结构牢固。
热水则是由于气温太低,放置搅拌时冻结凝固。
将这特质“混凝土”搞定之后,陈虎当即开始对着屋子四周漏风的位置修修补补。
修补完墙壁,陈虎又爬上了屋顶,开始依葫芦画瓢。
修补房顶自然不是个轻松活计,陈虎往后一连两日,都在忙着四处修补。
这日,陈虎还趴在房顶上忙活,却听院里面有人嚷嚷不停。
这会儿正是午后,今儿天气倒是不错,太阳消失了几日,总算露了一回脸。
陈虎家院子里面,一个半大小子和几个婶娘婆姨进了院子,急匆匆喊着“陈虎”的名字。
陈虎应了一声,从房顶上面,不紧不慢的下来。
看到来人,陈虎有些疑惑。
这年轻人他认得,是村东头王二家儿子,和他一般年岁。
在他身后的这些个婆姨,两个是王家婆姨,另外一个则是马老三他媳妇儿!
陈虎正满脸疑惑的打算询问他们这是作甚。
一群婆姨却等不及了,叽叽喳喳的不停,一个个脸色难看。
陈虎赶忙叫停:
“等等!有话说清楚,一个一个来!马大嫂,你先说。”
马三正是先前与陈虎一起进山运送猪肉那老实汉子,这群人里,陈虎也就和马三还算相熟。
马三媳妇闻言,也是红着眼,深吸一口气,道明了原委:
“今儿早上时,家里下蛋的母鸡不知道被啥叼走了,家里统共那么一只鸡!马三到处找鸡,却听见村东头有家禽的都遭了毒手!”
“几个汉子一合计,便结伴找鸡去了,结果顺着到处散落的鸡毛,就到了后山那处山坳里。”
“当时,王家小子也一并去了。”
“一群人找到最后,发现偷鸡贼是一群野狼,眼下,他们正被野狼围在后山,就王家小子跑了出来报信。”
陈虎听完后,不禁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那王二家儿子,
这小子名叫王胜,两人虽说年纪相仿,但在原主的记忆之中,原主其实并未与王胜打过交道。
对方怎么还能脱离大部队跑出来?
陈虎皱了皱眉,当即冲着王胜问道:
“人都在后山的山坳里头,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王胜脸色愁苦,解释道:
“我爹当时叫着我一起去了,走到山腰半道上,我肚子疼,找了个地儿上茅房。他们没等我,我爹说让我拉完回家去。”
“可等我上完茅厕,却瞅见他们在底下山坳里头,周围全是野狼,我害怕就赶紧跑回来报信了!”
了解完事情经过后,陈虎当即眼前一亮,交代众人等他一会儿,旋即转身进了屋。
片刻功夫后,陈虎带上了全套打猎装备出门,让王胜带路,往后山赶去。
一路上,王胜都缩着脖子,时不时的四下张望,看得出来他十分紧张。
陈虎为了安抚王胜的情绪,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之闲聊:
“王胜,我记得你爹也是村里有名的猎户?他们这次出门有带上武器吧?”
王胜闻言愣了愣,而后赶忙摇头:
“没!他们走的急,都没带啥防身的物件。”
陈虎微微颔首,接着又问道:
“今年年景不好,你家里面收成咋样?”
王胜仍旧缩着脖子,走路时四处环顾,闻言颤颤巍巍的回应道:
“不咋样!估计到不了年关,就得断粮了!唉……”
此刻,两人已经开始沿着山路进山。
村后边这座后山实际上仅仅是一处小山坡,小山坡后边接壤的才是大山。
方才王胜说的山坳,也就是小山坡与大山接壤的山沟。
眼下,虽说已经是午后,但后山这地界还是四处大雾,甚至于五米开外都难以视物!
陈虎手持短刀,在前开路,王胜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陈虎的身后。
走到一半时,陈虎突然不动声色的开口道:
“我撒个尿,你先等等!”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