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汀窈:……
她就知道还有这事儿。
前世杨氏也干过,没有什么利用她讨好人的想法,就是想要报答纪老太太,只是哪时候的纪老太太已经快不行了,所以想要在此之前将她的婚事定下,免得到时候守孝耽误三年。
杨氏:“你别多想,若是看得上就是他的福气,若是看不上,就当是亲戚打个照面好不好?”
她是真的想给纪家的姑娘都找个好亲事。
汀窈没有在接话。
按照杨氏的想法,选个底身份的男子,给点好处,就能让那男子对家里姑娘好。
可是,实际上是不会的,这些男人只会当做酒桌上炫耀的资本,不会去珍惜,只会觉得是他有本事。
“下雪了。”杨氏忽而说,“今年这雪下的太早了。”
汀窈眨眨眼,抬手看落下来就变成水的小雪花。
今年还有雪灾。
张瞻最大的功劳,就是赈灾,然后就恢复了身份。
这日子要真的热闹起来了。
杨氏:“等着郊外的梅花开了,我带你们姊妹去玩一玩?”
汀窈点点头,“好啊。”
“到时候把红朝也叫上。”
汀窈嗯了一声。
平阳侯府。
张瞻遇刺被送回来后,已经能够睁眼了,大内派遣了北镇抚司官员来负责协查此案。
但张瞻的回复都一样,摇头,说没看清楚人。
是实话拿着刀放在他脖子上,他也只有这句话。
“张世子,怎么会没看清楚人呢?您在好好回忆回忆,哪怕告诉我们是男是女也是好的。”
张瞻靠着枕头再度努力的回忆,还是摇摇头。
其实他很想说,我现在还要死不活,能不能等两日再问,反正敢给他捅刀子的肯定是想清楚,就算是东窗事发,估摸着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我当时心情不好,就朝着宫外走,然后我的猫儿突然叫了一声,我回头,就感觉这里一疼,在低头,就晕过去了。”
张瞻摸着伤口,“雨多大你们也看到了吧》”
负责审问的人当然知道出事时候天气很不好,能见度特别低,但还是不死心,不“张世子,你的话里有隐瞒,您很聪明,但是我们也不是蠢货。”
总是要得让张瞻说点什么,不然回去如何交差?
这可是陛下、娴妃都叮嘱过,务必要查清楚的事。
门外有声音响起来。
“他是害怕你们查到我宫里来。”
是赵思危的声音。
“猫儿叫了,他回头,应该是以为是我派人去寻他了,至于他的伤口,其实更像是飞刀伤人,猫儿只是听觉比较灵敏,又胆子小,所以率先有了反应。”
看门口抱着胳膊站在的赵思危,负责审问的官员急忙拱手请安,“见过九殿下,既如此,那卑职就先告退了。”
赵思危看他,“当日一定有人看见人了,只是没看清,怕被你们审问而已。”
赵思淙、徐菟菟都是张瞻干得,但是张瞻的伤,肯定是别人干得。
最大的嫌疑人,无非就是燕皇后、还有徐国公府那头,前者下手可能高于后者。
负责审问的人似乎有了思绪,“多想殿下提点。”
人一走,张瞻挥手让小厮带着下人都出去。
缩在床里头的猫儿瞧着赵思危了,喵喵喵叫着朝他伸手。
张瞻盯着猫儿,眼里露出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这只猫儿是张瞻小时候在外面捡到的。
祖父、祖母说他应该好好读书,哄他把猫儿交给下人拿去照顾,但他知道,交出去了,定然就没有命了。
他生平第一次忤逆了祖父、祖母,他就想是要拥有这只小猫。
他只能去求赵思危。
他当时和赵思危其实不大熟,说是很陌生更加妥帖。
赵思危记恨他恩将仇报,又发现他好欺负拿捏,关键还会读书还可以,缺个代笔的书童,就点了他的名字。
祖父、祖母则觉得这事他的机会,能够皇帝最疼惜的小皇子做伴读,他的日子也会好起来的。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每日睡觉的时间少了两个时辰不说,课业要写两份,还要为了避免不被先生发现,还要学赵思危和他压根南辕北辙的字。
赵思危根本不理他,有时候一天都不会和他说话,出宫别人家陪读皇子都有派人送,他就只有自己走……
所以当他忐忑的把猫儿从挎包摸出来时,正在喝牛乳的赵思危当即喷了,喷了一桌子。
张瞻这辈子没如此害怕过。
就算被弟弟妹妹打也没怕,反正只是欺负他,不敢把他打死。
赵思危不打他,也不会骂他,也不会饿着他,但是一个不高兴,就能让祖父、祖母跪下来。
他慌的不行,把猫儿放在桌子上,“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一个鬼东西来。
小时候的他还比较内向,不大喜欢和人主动说话。
猫儿大约是饿了,去喝牛乳,赵思危惊的眼珠子都掉了,直愣愣的站起来,连着下巴沾着的牛乳都来不及擦,指着猫儿,“张瞻,把它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