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大,他让张瞻把赢得钱都给出去,张瞻说那就把他打死算了。
其他几个伴读凑出来的钱,还没有张瞻赢得三分之一,最后,还是他贴的钱,把人领走的。
然后很严肃地告诉张瞻,要是在被他盯着一次赌钱,就让他祖父祖母每天到他跟前跪着。
不过赵思危偶尔还是会陪他玩两把,怕这人冷不丁又去了。
“那我们用十二个骰子呢。”汀窈说。
赵思危不开口了。
张瞻最多就控八个骰子点数。
张瞻眨眨眼,“赌多少?”
“你多少,我跟两倍。”汀窈开口。
张瞻有点意外,“你有钱?”
他不是看不起汀窈,而是知道,她的身份,其实和她差不多的尴尬,盯着个嫡,都是靠着家中老人怜惜才能活着。
孟红朝拍桌:“你会不会说话,有啊!”她拔下头上簪子,还有手腕的镯子,“这些加起来一二百两有了吧?”
张瞻从手指上取下个戒指,“这个,我算你五百两。”
也就是说,要汀窈拿一千两出来。
“我来吧。”徐菟菟说,“钱我还是有的。”
“徐菟菟!”赵思危惊了,“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吗?”
徐菟菟:“我看你们很想玩,不用还了。”
骰子摇起来。
汀窈落下,张瞻也落下。
“你先开。”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汀窈很严肃。
张瞻:“你先吧。”
汀窈不答应,“怎么,是要作弊?”
孟红朝拍桌:“我说三二一,一起开!”
“三!”
“二!”
“一!”
一揭开。
汀窈是几点已经不重要了。
张瞻摇了十二个六出来。
屋子安静了。
赵思危很崩溃的搓脸,声音带着痛苦,“张瞻!你娘的,你又去赌了?”
张瞻一身正气地回答,“没去,家里自己玩,这个又不难。”
孟红朝看向汀窈。
汀窈则是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张瞻的眼神颇为复杂,还有一丝丝惊恐。
“你们继续玩我出去一下。”
丢下这句话,汀窈走了出去。
孟红朝起来跟着出去。
这还玩个屁,根本没钱了。
不不不,钱都不是最重要的,汀窈情绪瞧着不对劲啊。
赵思危拍桌,“你怎么敢赢的?”
张瞻神色淡然,“赌桌上为什么不赢,要赌就要赌得起,而且就算我只有八个六,纪汀窈还是输。”
不过,她为什么要赌。
不管了,有钱赚就成了。
再则,赵思危估计也不会去追究那巴掌的事了,这就算是打他的赔罪补偿了。
不是,为什么要打他啊?
赵思危拍桌,“所以你小子又去赌了,你绝对去赌了,老子才不信你自己搁家里玩!”
张瞻当听不懂。
徐菟菟则是拿起那戒指看。
“这个戒指是大前年东边送来的吧,我瞧着了,但是雕刻的图案太俗气了,我想着让爹爹给我弄回来,我拿回去改一改,后面说被陛下看上了。”
张瞻也看上了,但是是在赵负苍手上看上的,在赵思危问他要今年要什么生辰礼的时候,就说要哪个,要怎么改他都想好了。
要赵负苍赏赐给东西,对赵思危而言还是很简单的。
徐菟菟气得牙痒痒,然后说:“张瞻,我喜欢,你送给我吧。”
“凭什么给你。”赵思危抢回来塞张瞻手里,“你敢给,你就把我送你生辰礼都还回来。”
说完,赵思危就要起身出去找汀窈。
走出去的汀窈脚步虚浮不稳,差点从台阶滑落。
孟红朝将她搀扶着,吓得惊慌,“宝,我的宝你怎么了?”
汀窈摇摇头,只是捏紧了手指,然后攥着心口。
前世的回忆袭击而来。
赵思危冬猎意外,虽然被救回来了,但是伤在心口,需要的药材根本买不到,她凑够了银子得知了有个地方有药材,亲自奔袭而去时,张瞻已经补下天罗地网等着她了。
那时候真的是最黑暗的时候。
赵思危身边没人,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而孟红朝也是中立,只是她这一次帮了忙,让张瞻放她走。
但是她必须要赵思危活下来,得不到东西,走了又有什么用呢?
最后,张瞻却说不然就赌一把,若是她能赢,就让他带走东西,若是不能,她的命和钱都要留下。
她能怎么办,只能赌一把了。
结果张瞻却换了个玩法,摇十二个骰子比大小。
若是就摇四个、六个,汀摇还真的有法子控点。
而且,是已经决定好了赌注,张瞻才说加骰子的。
赌注是,她所有的银子,张瞻嫌弃不够,就逼她还签了她了名字的卖身契,张瞻赌了两倍的银子,以及能救赵思危性命的草药。
她是真的没谱,只能硬着头皮摇。
甚至在摇的时候,想过要不要和张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