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窈把面丢到水里,看烧火的人,“皇陵,当初你母妃也是被送张瞻觉得都是谎话。
“若你是置办资产,为什么我查不到,就算你分散了钱,也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更何况还是三百万两银子,他朝着最坏的地方想,就怕张瞻拿去为非作歹搞些谋逆的事情出来。
赵思危思考要不要打哈哈把这个话头跳过去。
只是迟疑了一下,赵思危就选择了坦白从宽,“这不是怕被查到,我放到汀窈名下了。”
既然已经从母妃手里把张瞻弄出来,现在最好就是坦诚相待,不要弄虚作假。
现在他脑子里面的水哭出来点,会思考了,所以只要被他发现了一点端倪,张瞻绝对就不会在说一个字了。
“给谁了?”
“纪、汀、窈。”赵思危一字一顿,“对,没错,就是纪家的那位大姑娘。”
张瞻抬手就砸赵思危脑袋,“你疯了!你送了三百万的白银给纪汀窈!”
“疼啊。”赵思危呲牙,“轻点!”
张瞻发誓,这是他活怎么大,第一次有了想要杀了赵思危的念头,他也没有犹豫,直接就去掐他的脖子,真想把他掐死算了。
“还给我,把我的钱还给我!你凭什么把我的钱也拿去给纪汀窈!你的钱里面,我该分多少都还给我!拿你自己的钱去给!”
说是赵思危的钱,都是他钱生钱赚来的!
赵思危好笑,“受不了就别问,你问点你受得了的,过了今夜,你还想要问什么,我可就不见得都说了。”
“你和纪汀窈什么时候认识的?”张瞻冷幽幽说,“认识多久,能让你给那么多钱。”
“下一个问题。”赵思危说。
张瞻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赵思危压根就不知道怎么说,“汀窈人很好,你不要乱来知道吗?”
张瞻:“我明日就找人找她麻烦去。”
赵思危:……
快走到侯府,赵思危感觉肩头的人睡着了,侯府大门敞开,方便有人来奔丧,挂着白色灯笼已经换了两个大的。
张老太爷、张老太太对张瞻的意义他很清楚,没有这二人,也没有京城皎皎如明月的张世子。
步伐莫名其妙的变得沉重起来。
赵思危不知道今日做的对不对,若是那个才重生回来的赵思危,遇到今日的事,估计会二话不说立刻杀了张瞻,永绝后患。
但是,随着调查当他发现很多事情都有内情时,而所有的内情都绕不开一个张瞻的时候,他就想要搞清楚了。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八个字一直都他脑海中翻滚。
阻止张瞻和他对着干,还有个办法,就是放下前世的恨意。
毕竟,其中是有内情的。
忽而,他的脚步一顿。
被他背着的张瞻感觉勾着他的手微微用力,也张开了眼。
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一致的望向了某处。
然后。
“九殿下,张世子。”
胡同中,汀窈静静的站在。
旁边钟釉岭给她撑着伞,只不过,这把伞显得可有可无,除开堆积的一点雪能看出是有点用外。
“阿汀?”赵思危很意外,非常意外。
“纪汀窈?”张瞻也很意外,“你为何在这里?”
今日京城还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汀窈没有理会张瞻,只是去看赵思危,然后对他轻轻的笑了笑,是一个有安抚意味的笑容。
赵思危个念头在心中慢慢长大。
汀窈也知道前世发生了什么,虽然她很讨厌张瞻,很提防张瞻,但是,会不会……
会不会,汀窈把张瞻的祖父、祖母救下来了?
还是说,侯府现在里面有杀招等着张瞻的?
汀窈不是很恨张瞻吗?他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跟我来。”汀窈说完三个字,转身,不忘催一声,:“快些。”
钟釉岭瞧着背人的赵思危,立刻上去,“张世子是受伤了吗?”
赵思危嗯了一声,回钟釉岭,“他应该脚扭到了。”
赵思危说着,钟釉林已经摸着了张瞻的脚踝,的确是肿了,“我来背世子吧。”
钟釉岭看二人跟着垃圾堆滚了一圈似得,不知道都经历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张瞻转过头,只是圈着赵思危肩头的手用力了点。
张瞻不喜欢钟釉岭。
钟釉岭的存在,张瞻没多问,赵思危也没多解释。
对于外面赵思危对他有非分之想的闲言碎语,张瞻简直是听一次就想打一次人。
最气的是,钟釉岭是真的有几把刷子,他伤的再重,都能让她活蹦乱跳,就更气了。
赵思危对着钟釉岭摇摇头,“没事,背得动,走吧。”现在最好不要惹张瞻,这是直觉告诉他的。
汀窈回头看还在磨蹭的三个人。
“做什么呢,还不——”
话音还没落下,周围突然一片漆黑。
汀窈浑身汗毛倒立。
她几乎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上。
难不成她死了?
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