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的阶段,他不用考虑到底要怎么对待这个孩子,也不用在意这孩子到底能闹出什么事端。
不论是猗窝座阁下顶着个草环还是童磨阁下被惩罚,又或者黑死牟阁下的发尾还保持着被编制的痕迹,都和他玉壶没什么关系,他依然可以远远的在安全的地带看他的热闹。
本来是这样的。
然而风水轮流转,这次,就转到了他的头上。
虽然不了解孩子应该怎么带,但凛光经过多个上弦的教育,到他手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可言?毕竟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凛光看起来已经不像是那个会随意招惹麻烦的孩子了,而且至少是被评为了上弦零。
怎么说,都不至于是个会招人嫌的混小子吧。
玉壶在会面之前做了不少心理准备。
——
“所以。我是需要抱着壶走吗?”
凛光在无惨离开之后说出了第一句话,那双眼睛停留在无惨消失的位置。
“不,当然不用。”
玉壶回的很快。
“那您是自己能走吗?”
男孩儿的脑袋转过来,上扬的尾音,他听起来有些,不确定。
“当然。”
玉壶颇为骄傲的直起上身,但男孩儿没有顺势去夸奖他什么或是追问什么,而是自顾自的低下头,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微妙,男孩儿的语气并不刻意,表情和动作也没有挑衅的意味,但玉壶总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似乎这小子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等着他。
“不。没有不信任您的意思。只是”
刻意拖长的尾音吸引注意,那张抬起的脸上起初没有什么表情但逐渐的却皱起了眉毛,那张嘴张开又合上,他似乎在犹豫什么。
可这小子在犹豫什么?
“您是要。蹦着走吗?”
显然。
玉壶的心理准备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