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那个不一样的人类,就是这个女人?”
男人放任男孩儿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那只小手一会儿捏捏手掌,一会搓搓胳膊,一会儿在胸前碰碰,一会儿又去戳戳小腹。
“好厉害,竟然完全消失了。”
凛光慢半拍的在为猗窝座反应迅速且彻底的隐藏而感到惊讶。
“这种程度谁都做得到”
而猗窝座对这部分就没什么兴趣了,只是隐藏去鬼的特征而已,让身上的刺青隐藏,再让眼睛里的字藏起来,上弦里随便谁都能轻易做到。更何况要是和无惨或是凛光这样连鬼的气息都完全隐藏的情况比起来,他的这点小技巧一点上不得台面。
偏偏男孩儿对这种没什么实际用途的小技巧总是感兴趣,终究还是孩子的心性吗?
“也差不多玩够了吧,回答我的问题,凛光。”
被男孩儿当作新奇的物件把玩对于猗窝座而言是很少见的体验,这种任人宰割而毫不反抗的角色一般都是由凛光担任,男孩儿总是欣然接受这样的位置,又尽职尽责的做好了一个玩偶该做的。但对于猗窝座,这种体验就称不上愉快了。
“如果你是说我刚才提到的。‘这里的人类’,就是她。琴叶。是童磨阁下收留的一位‘客人’呢,很稀奇对吧。”
凛光终于没再东摸摸西碰碰的到处摸索这副其实早已经上上下下看过无数回的身体,而是规规矩矩坐在猗窝座腿上,一边小声回应,一边分出眼神看向那边的童磨和琴叶。
“算不上少见吧那家伙不总是这样,找个女人养着玩,玩够了再杀了吃掉。啧。”
从表情到语气,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猗窝座对于这种行为的不耻。
也许不只是对这种行为,还针对践行着这一行为的童磨本人。
“但童磨说,他不准备吃了琴叶哦。”
“哦?”
这话让猗窝座挑了眉,但那双眼睛在童磨和琴叶身上只停留了很短的片刻就收回,不论是过家家的对象还是戏弄的玩具,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不过是人类罢了,归根结底只是个人类。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惊讶。”
凛光的脑袋出现在猗窝座下落的视野中央,男孩儿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一眨一眨,挨得很近。
“他做出什么都不奇怪,他本身就足够奇怪了而且还很讨人烦”
猗窝座没推开那颗贴上来的脑袋,也没躲闪,只是平淡的叙述事实,凛光哦了一声主动退开。
“所以另一个人类是谁。”
“嗯?”
这次感到困惑的是凛光了。猗窝座的发问毫无预兆,突然到凛光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刚才说。‘这里的人类’。那么,除了这里的人类,另一个是谁?”
这里的人类是童磨的猎物,玩具还是食物又或者无辜的受害者,怎么样都和他无关,他不会对女人出手,但也不会有兴趣从童磨的地盘里去救一个主动去送死的蠢女人。
只会在下次会面时朝着童磨挥出拳头表达他的不认可罢了。
“啊。猗窝座是说槙寿郎吧。是个很有趣的男人哦,我觉得猗窝座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凛光的语调稍微高了一些,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是掩不住的兴奋。
“一个人类?我很喜欢?”
猗窝座挑眉,手指点在凛光额前,一下一下的像是提醒。那双人类的眼睛一瞬闪过带着字的瞳孔。
虽然凛光总是反应慢一点,但他总不至于以为这样伪装成人类,就真的能装作是人类吧还能和人类去做朋友?
“是啊。槙寿郎。炼狱槙寿郎。一个很像猫头鹰的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热心肠,是鬼杀队的成员,还是柱呢!使用的是没见过的火哦。”
凛光讲的很兴奋,脸上的表情,出口的语调,都是如此。猗窝座挑起的眉却稍微皱了些。
“你和柱单独接触了?”
这是他捕捉到的重点。
凛光之前遇到过不少的鬼杀队成员,但那都是在身边有监护人的情况下,而且那些都只是普通的成员,唯二遇到柱的那两次至少身边也跟着玉壶。虽然现在的鬼杀队成员确实不入流,但,那可是凛光。
“是啊。但是我没事的哦,他没觉得我有问题。”没看出我是鬼。
琴叶就在旁边和童磨聊着天,凛光不得不将话说的委婉一些。
“甚至没看出来吗。”
猗窝座倒是不知道该为凛光的大胆和好运气感到惊讶还是对鬼杀队的退步感到惊讶了,按照凛光的性格,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毫无顾忌地一玩就是一晚上,而就这样,对方竟然也还是一点都没发现
鬼杀队大概过两年就能被杀完了吧。
猗窝座在心底腹诽。
等等
一晚上?
猗窝座后知后觉的看向那扇不知道何时被关上的窗户,窗户紧闭,窗帘很厚实,一点阳光也不会透进来,但光芒确实存在,屋内才会有这种亮度
“凛光。”
“嗯?”
被点名的男孩儿昂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歪着脑袋彰显好奇,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个消息,他很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