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面很亮。”
那个被子终于有了回应,凛光在里面窸窣动作着,似乎是经过了一些挣扎,最终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
“好。”
凛光的短发完全被蹭乱了,胡乱的翘在脑袋上,眉毛拧着,脸上的表情不算轻松。
他确实谈不上舒服,因为那场晚餐。葵枝小姐确实很热情,那些孩子也是,总希望看起来更瘦弱的他可以多吃些,他向来很难拒绝这种并不掺杂其他感情的好意。
而这就是代价了。
说实话,凛光已经开始习惯这种感觉了,相比以前吃点东西就痛苦的站不起身,现在的他已经好太多了,他已经开始习惯这种感觉了,从前难以忍受的痛苦,现在也可以坚持了。
初冬的夜晚寂静无声,大门关上的轻微声响是打破寂静的钥匙。
凛光走在前面,手掌按压在作祟的胃部,那是身体在无声的痛斥他对它们的虐待。炭治郎很快追上来,将不属于他的外衣盖在他身上。
“要珍惜自己的身体才行,凛光。”
男孩儿的声音不大,语气却不轻,不只是外衣,连长长的布都盖在了他的脑袋上,将他的脑袋裹了几圈,包的严严实实炭治郎才肯松手。
凛光的脑袋不太好用,他总是忘记很多东西,总是想不起很多事情,像是他不记得那对耳饰到底在哪里见过,也想不起为什么会对大人保持戒备,更不明白为什么在炭治郎发出声音呼唤他的瞬间觉得整个身体都紧绷。
同样的,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当他狼狈的吐了个干净之后,炭治郎奔上来问他哪里不舒服的时候,他为什么会觉得背脊的那种寒意莫名的就被驱散了。
他不清楚自己在因为什么紧张,同样不理解自己在因为什么感到开心。
但他觉得,这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