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七的话, 大家一同冲到了窗边,感受微凉的雨丝:“哇!真的下雨了,而且越下越大!这是个幸运的神奇幼崽!” 然而赵飞宇什么也听不到, 沉浸在自己的幼崽特别丑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反复地呢喃:“好丑!好丑!好丑!” 第一次发现他的漂亮白鸟是个颜控的楚鹰:…… 终于,在楚鹰的低声劝慰下, 赵飞宇冷静了下来, 心想人类婴儿刚出生也和红皮猴子差不多, 养几天就白白嫩嫩变好看了。他们家的崽儿过几天绒毛长齐说不定就没那么丑了。 果然还是要多喂食, 让幼崽赶紧长毛。想到这,赵飞宇面色难看地给一直喊“妈饭饿”的幼崽喂了一小勺糖水。 真好吃!蛋坚强张大嘴巴, 扑腾着没有毛的翅膀, 吞咽着甜甜的汁水。 放下勺子, 恢复理智的赵飞宇听着窗边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不解地问:“他们在说什么?” 楚鹰一边给蛋坚强擦嘴, 一边解释:“下雨了, 他们很兴奋。” 下雨?!赵飞宇手段粗暴地用羽绒将崽儿肉粉色的身子裹严实,便跑到窗台边, 仗着自己鸟高马大, 挤开其他小鸟,伸头向窗外看。 冷冷的冰雨在他脸上胡乱地拍, 赵飞宇伸出右手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旱了那么久,终于下雨了!幼崽的顺利降生对于他们全家来说, 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但是久旱逢甘霖, 对附近所有羽族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就是时间上太凑巧了,他们家崽儿刚出生就下雨。熟知附近小鸟尿性的赵飞宇已经可以想象新的传言会多么离谱了…… 赵飞宇微笑着将木窗放下来,避免雨丝打湿地面,把刚出生的幼崽凉到。 阿三:“诶,怎么把窗子关上了?让我再淋会雨!” 赵飞宇冷酷无情的回答:“要淋雨去外面淋,我们家的‘原木地板’可不适合一直淋雨,幼崽也不适合潮湿阴冷的天气。” 他们的木屋为了保暖,木头与木头之间的缝隙塞了苔藓,要是完全浸湿,恐怕苔藓会疯长。外墙的苔藓疯长也就疯长了,还能说一句自然野趣,屋里的苔藓疯长,他可受不了。 阿三冲出去体验了一把冰雨拍脸,又果断缩回了屋子里。 竟然有这么蠢的鸟!其他鸟像看傻子似的看主动淋雨的阿三。 阿三轻咳两声,抖抖身上的羽毛,藏到阿大的身后装作无事发生,心里暗暗感慨:没想到习惯了好日子,我就变娇气了,这点雨水都受不住,果然还是屋里舒服。 面对降雨的兴奋渐渐褪去,众鸟又将注意力放回到幸运的幼崽,蛋坚强身上。他们围在床边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个幼崽不仅眼神明亮、腿脚有力,还特别能吃,不由啧啧称奇,七嘴八舌地说: “没想到竟然是个健康的幼崽!我还以为会很虚弱呢。” “咳咳,当时我还说必死无疑呢……” “还是赵飞宇厉害,我们都说没救了,他竟然给救回来了。” “什么味儿啊!好上头。” “额……它好像拉了……” 打发楚鹰去洗羽绒垫,赵飞宇便送走了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又帮不上什么忙的围观小鸟。 靠在门边,赵飞宇看着水珠顺着屋檐淅沥沥地落下,正想文青几句酸诗,就听到身后传来中气十足的幼鸟叫声。 “嘤嘤嘤!”妈!饭!饿! “这不是只鸟,是只猪吧!”赵飞宇感到有些头秃,转身去厨房拿蒸好的肉糊糊喂这只刚出生的“小猪”。 肉糊糊是打成泥的羊肉加上四祖宗送的蛇蛋混合蒸煮而成,只加了一点点盐,但可能是食材优质的缘故,闻起来还挺香的。赵飞宇给蛋坚强连续喂了三口,下一勺便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蛋坚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眼角溢出了泪水,用贫瘠的词汇表达内心的不满:“嘤嘤嘤!”饭!我!饿! 赵飞宇很欣慰,终于不是妈饭饿了,于是他又奖励了自己一勺肉糊糊。 洗完羽绒垫子回来的楚鹰,眼睁睁看着赵飞宇故意拿勺子在蛋坚强面前晃了一圈,塞进他自己的嘴里。 知道赵飞宇有点……没想到能这么……楚鹰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大逆不道,赶忙说:“我来喂吧。” 逗完幼崽,赵飞宇把碗和勺子交给楚鹰,就拍拍手去拿尿布,吃得多,拉得多,幼鸟真是太可怕了。 将蚕丝兜罩在崽崽的屁股上,赵飞宇打量着蛋坚强圆润的屁股,好奇地问:“他是雄性宝宝,还是雌性宝宝。” 楚鹰:“大概率雄性。” 赵飞宇戳了戳崽崽的屁股,把蛋坚强戳倒在地,继续问:“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都看不出性别。”鸟型又不像类人型,有没有那啥,一眼就看得出来。 楚鹰非常实诚地说:“我们一族,雌雄比1:10,所以他大概率是雄性。” 赵飞宇:这听起来就不靠谱的样子……果然还是以后看类人型判断比较靠谱。 “他多久能在鸟型和类人型之间自由转换?三个月?半年?”赵飞宇把艰难站起来的蛋坚强,又戳回了柔软的垫子里。 楚鹰回想自己的童年记忆:“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赵飞宇诧异地说:“这么久?原身……我才三个月大就能自由转换形态了。” 熟练掌握着赵飞宇创造的各种词汇,楚鹰把最后一勺肉糊糊喂进蛋坚强嘴里,淡淡地说:“可能我晚熟。” 在早熟与晚熟之间不断徘徊的赵飞宇尴尬一笑,看来他的好哥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以前瞎扯的那些话了。 不过楚鹰一岁多才能转换形态,确实有些过分晚熟,就像人类小孩四岁多才开口说话一样晚熟,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