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迪狂飙,车里除了李纯,还有一个红衣女灵。
回到家门口,李纯深深看了她一眼,认真道:“你现在后悔,还有机会。”
其实给母亲周淑怡续命,并非一定要红衣女灵,普通的怨灵也行,但是效果会大打折扣。
女灵罪孽深重,用它来献祭,效果可以达到顶峰,给母亲续命三年,如果换做普通的怨灵,只能续命一年,甚至更少。
何花也是因爱成恨,与羊封乃情投意合,这让李纯颇有点负罪感。
“公子,小女子虽是青楼女子,却知仗义二字,公子渡我儿,解我怨,何花安能言而不信?”
何花笑了笑,车门都不开,飘荡了出去,鞠躬道:“此番乃何花求公子帮我解脱,何花无怨无悔,公子不必自责。”
“唉!”
长叹一声,李纯点了点头,下车,开门。
屋内的农安良以为是阴差来了,提着真人符箓如临大敌,见得进门的是李纯,当即松了口气。
他刚要说话,却见何花一身红袍飘了进来,披头散发的样子颇为恐惧。
“我艹,李大哥,你背后,背后!”
农安良本能的大喝一声,脚步挪动,抓着符箓就要摁。
李纯急忙拦住他,干笑道:“别激动,事情已经解决了,她是我请回来的
。”
“啊?什么情况?”农安良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差点死在何花手中,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李纯简单说了一下发生的事,农安良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红衣厉灵,还有这么精彩的经历,真是坎坷啊。
“这位公子,方前是小女子的不是,小女子给您赔罪。”何花盈盈弯腰,言语诚恳。
农安良从惊愣中回过神来,摆了摆手,干笑道:“何花姑娘说笑了,是小生技不如人。”
两人文绉绉行礼回礼,李纯忍不住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沉声道:“别礼来礼去了,帮我压阵。”
农安良脸色一正,认真点了点头。
何花在周淑怡尸体旁边荡了两圈,看着李纯道:“李公子,您母亲相貌详蔼,眉宇和气,乃心地善良之人,唉,为何天公不作美,好人总是不长命呢。”
李纯没有说话,这天,说公平也公平,说不公平也不公平。
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并非空穴来风。
在房中捣鼓了一会,李纯找出七个玻璃小杯子和几根蜡烛。
看了看表,快四点了,然后拿起火机,开始融蜡。
填满了七个玻璃杯,李纯又在每一个玻璃杯的蜡内插入灯芯。
“我接下来要进行禳星之术,万万不容打扰,
时间可能要久一点,无论是牛灵马灵还是黑白灵者,我希望你能帮我挡住。”
看着农安良,李纯语气很严肃。
农安良点头,伸手接过他的桃木剑,在一旁盘膝坐下。
李纯没有再说话,抓起将七盏玻璃灯按北斗七星方位摆好,然后挪动母亲的尸体,拉了一盏摆放在北极星位置,为本命灯。
摆好一切后,李纯深吸一口气,神情从所未有的郑重,起身朝何花拱手一拜,认真道:“此番,多谢何花姑娘。”
“公子严重了。”何花轻笑一声,继续道:“公子尽管吩咐。”
李纯点头,认真道:“待会你按我指令行动便可,其他不用管。”
“好!”何花快速回应。
一切准备妥当,李纯眼神肃穆,手掌一扬,一枚金针出现。
“膻中穴,请贫狼。”
金针刺入母亲的膻中穴,伴随着李纯一声怒喝,贪狼星等‘噗’的一声,灯芯自燃。
“虚悬穴,起巨门。”
话音又落,摆在地上的玻璃灯盏,一下又自燃了一盏,是巨门星灯。
“泥丸穴,请禄存,夹脊穴,开文曲,命门穴,请廉贞,丹田炁穴,起武曲。”
“海底穴,燃天罡!”摆在北极星位置的本命灯徒然燃起。
七盏玻璃灯火光摇曳,一一相
连,聚成北斗七星图。
一连七针下去,李纯气喘如牛,脸色苍白如纸,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气,眼皮都快撑不住了。
用力咬了口舌尖,痛感刺激得他恢复了点精神,李纯急忙盘膝坐下,口中念念有词。
咒语念了一遍,李纯身躯颤抖,感觉像被人掏空了一下,差点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如果不是意志支撑着他,恐怕早就昏睡过去了。
接近两个小时后,呼呼阴风平地而起,吹得七盏星灯摇摇欲坠。
“呼~”又是一股强烈的阴风刮过,其他六盏星灯虽然摇晃,火光却并没有黯淡。
但是,本命灯,却拼命摇晃起来,本来熊熊火光,骤然黯淡了三分二。
李纯眼眶欲裂,本命灯一灭,哪怕他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想献祭贿赂北斗啊。”
李纯内心怒吼,师父说过,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向北斗献祭贿赂到位,即可延后死期。
本想尽量不献祭,但是现在,母亲的本命灯,下一秒就有可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