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无极道唯一传人,你特么跟我说不知道?”
奎猛打了个激灵,惊恐道:“你快点封印,被别人察觉到了,老子也要跟着你一起死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谁都懂。
虽然镜子不是自己的,可是就凭他和李纯的关系,要被人发现了,到时候他就算跳黄河都洗不白,也要跟着倒霉。
甚至,他奎家,也要遭受无妄之灾。
大海一样的信仰之力,足以让世间所有修道者红眼,甚至有可能连那些隐世百年的老妖怪都跑出来。
“没,没这么严重吧?”李纯吃了一惊,不敢置信道。
“没这么严重?你这东西,毫不夸张的说,就连虚无缥缈中那些已经成仙的仙家都眼红,你说呢?”奎猛瞪着大眼睛说道。
连神仙都眼红的东西,还没那么严重?你特么是在逗我?
李纯意识到了严重性,急忙捂住问天境。
可是那冲天而起的光芒,怎么都捂不住,就算用手捂着镜面,光芒依旧穿透他的手掌,连接苍穹。
与此同时,阴郁的天空,云层翻滚,似乎是天上的神明震动了。
这道光芒的出现,引起了无数高人的注意。
远在天涯的北疆,上百真人,同时扭头,望向澳州的方向。
“好浓郁的信仰之力!”
“是谁,竟然拥有如此多的信仰之力。”
“动身,只要夺得这信仰之力,老夫成就仙家,唾手可得。”
隐藏在北疆各个地方的真人,冲天而起,呼啸着,争相恐后朝着信仰之力爆发出来的方向赶去。
澳州,荒弃的殡仪馆内。
李纯咬了咬牙,直接将老道所有的精血符箓摸出来,一把拍到镜面上。
没有效果!
“完蛋了,完蛋了。”奎猛面如死灰,浑身哆嗦。
“操天道、化两仪,生阴阳、转乾坤,应赦令,法由心生,生生不息,镇压!”
掐出镇压法印,李纯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镜面上,仅存的法力全部凝聚在法印上,摁了下去。
镜面上的血液,眨眼间被问天境吸收,法印也没入镜面内。
冲天而起的光芒,直接崩塌,镜内奔腾的信仰之力海洋,慢慢平息下来。
“有效!”
随着信仰之力海洋的平复,光芒刺目的镜面,彻底沉寂,变成普通的镜面,看不出任何破绽。
“快,快收了这只煞灵跑路!”
奎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跳了起来,顺便将李纯拉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哪怕平复的问天境,焚烧间所残留下来的气息,依旧挥之不去,浓郁无比。
李纯咬了口舌尖,刺痛感似的浑噩的脑袋清醒不少,捏开煞灵的嘴巴,将黄珠喂了进去,随即挥出一张真人符箓,五指成爪,狠狠一握。
真人符箓以肉眼的可见的速度扩大,包饺子似的将煞灵抱住,旋即逐渐缩小,变成一颗珠子。
李纯轻轻一捞,
珠子回到手中。
“从生门出,走七七四十九步,由死入生,快。”
伸手攀住奎猛的肩膀,李纯强撑着眼皮道。
奎猛也不迟疑,扶着李纯,二人一瘸一拐踏了七七四十九步,由生门出了大楼。
刚踏出生门,皮肤的蜡黄急速褪去,阳气续上,空洞无神的死鱼眼,除了萎靡,恢复不少光彩。
“走!”
此地不宜久留,二人趁着摇摇欲坠的身躯,离了殡仪馆,逃命似的,远离了殡仪馆。
今夜过后,澳州注定风起云涌。
李纯这个作俑者,此时已经和奎猛回到了酒店,又困又累,倒头就睡。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陈铭陈子玉卫子仟三人敲门,二人才醒来。
一夜的休息,二人都恢复了不少,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气息依旧有点萎靡,就跟通宵了好几夜一样,没有完全回阳。
“煞灵给我,我要赶回北疆一趟。”
李纯没有犹豫,将真人符箓珠子丢给他。
奎猛脸色稍喜,沉默了一下,认真道:“李纯,你那面镜子,是不是问天境?”
无极道有两样宝贝,阴阳界人尽可知。
一样是阎罗针,阴阳皆可刺,生死皆可控的至宝。
还有一样,就是问天境。
问天境不同于阎罗针,无极道千年传承至今,每一个传人,御敌用的都是阎罗针,配合无极道霸道的道法禁术,所向披靡,但问天境,从来没有传人用来御敌过
。
没有人知道问天境的作用,历经昨晚那一幕,奎猛似乎明白了问天境的作用。
这东西,是收集信仰之力的。
传承千年,问天境里,集结了千年来,无极传人所收集的信仰之力。
特别是上一代传人,无极真人。
他是整个阴阳界出了名的强盗,全天下树敌,但凡知道谁有信仰之力,管你三七二十一,上门就是抢。
不过他也算抢亦有道,每次都是抢一半留一半,也不会把人逼绝路上去。
无极真人这些年所抢来的信仰之力,无法斗量,本以为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