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赢的?”看着李纯将老廖的主魂收回去,李道轻声问道。
“赌运气,抽签,我抽了根比他长的。”李纯耸了耸肩。
司马元强大,他要玩游戏,自己如果不答应,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连反抗之力都没有那种。
既然如此,那何不殊死一搏,大家玩,最好能玩到我翻盘的那天。
反抗不了,那就接受,然后去享受,除此别无他法。
除非,无极老鬼能突然跳出来帮他撑腰,想想,希望应该不大。
“这也太儿戏了,赌运气,你能赢他一次两次三次,甚至十次,迟早会有输的一天,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你一旦输了,付出的可是生命的代价啊。”李道痛心不已。
这种付出生命代价的游戏,可想而知心里压力有多大。
别看儿子现在很平静,恐怕现在内心慌得一匹吧。
“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但是无力反抗啊,他体内的鲜血,有一半已经洗刷替换成金血了,三分一个真君。”李纯摊手苦笑。
李道沉默了。
三分一的真君,哪怕集结李纯所有的力量,可能都不是对手啊。
再说了,那可是司马家的人,这一次打跑了他,
那下次呢?下次下来的,可能就不是一个三分一的真君了,绝对是一群了。
现在玩游戏,危险性极高,但也不是没有活命的机会,比如第一次,李纯就赢了,争取了几天活命的时间。
“可是,不能这样被牵着鼻子下去,不是父亲不相信你,运气这个东西,你迟早会输的,那时候~”后面的话,李道不忍心说出来了。
李纯不置可否,输了,无非就是死罢了,有什么可怕的,他只是不甘心,生死这样被他人掌控,他极度的不甘。
“先解决眼前的事吧,第二个游戏就要开始了。”长叹一声,李纯继续开启黄泉眼,扫视着村落。
李道心情很复杂,儿子现在沦落到这种处境,他做父亲的,却什么都帮不上,总感觉亏欠于他,也不舍得回去,就这么陪着他吹冷风。
直到周淑怡呼唤了,爷俩这才返回屋子。
年初一的这天总归不能太安逸,凌晨五点多,各家各户已经开始杀鸡宰鸭了。
李纯也爬起来帮忙,割喉拔毛,起火烧水,一系列忙下来,已经早晨七点多了。
一家三口,李道挑担,李纯拿着香烛炮竹,顺着村里的人流,开始走庙烧纸,迎接新年
的到来,这天也可以称之为烧开年纸。
村头有座山,山上有一座神庙,供奉着十几个神明。
李纯一家抵达的时候,不大不小的庙厅已然人满为患,排队了好一会才轮到他们摆贡品。
上香之后,李纯悄悄开启黄泉眼扫视着人群,却依旧一无所获。
他有点慌了。
距离游戏开始还有两天的时间,老廖的主魂算下来,依旧被抽出来两天了。
普通人的主魂一旦离体,二十四小时内若不回来,其他的二魂七魄就会离体消散。
老廖是修道者,可以撑的时间久一点,但也绝对撑不过七天。
现在已经两天了,他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两天后游戏开始,五天减去两天,他只有三天的时间,而且这三天的时间,有一天必须用在赶路上。
也就是说,他满打满算,也必须在游戏开始的两天时间内,解决这件事,然后迅速赶回南开,将老廖的主魂送回他体内,否则老廖必死无疑。
焦急,不安,惶恐的情绪弥漫上心头。
人一烦躁,就会影响自己的主观性,李纯也不离开。
他现在除了自己父母,甚至看谁都有问题,整个人都快疯了。
“紧张了?”
身旁突然
出现一个人。
司马元站在庙门边上,慵懒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游戏还没开始呢,你法力可以动用,黄泉眼也可以动用,奈何找不到,你说,这有多无奈啊。”
李纯收了法力和黄泉眼,冷冷斜视他一眼,哼道:“要杀要剐,光明正大来就是,何必找这种借口?”
司马元明显怔了怔神,紧接着恼羞成怒,沉声道:“我司马元说到做到,何曾蒙骗过人?你可不要拉不出东西怪地板太硬,你找不到,那是你本事不到家。”
说着,他瞄了眼李纯,戏谑道:“又或者,你无极道徒有虚名。”
李纯沉默不语,紧紧盯了他好一会才开口道:“是不是徒有虚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两同等道行,我杀你比杀鸡还简单?”
李纯说着突然笑了,自言自语道:“知道杀鸡怎么样嘛?”然后伸手做出握着的动作,手掌虚空一划,继续道:“就是这样,拉着脖子,一刀抹过去,那血滴答滴答的就下来了,然后你这个鸡两腿一蹬,嗝屁了,懂吗?”
竟然形容我是鸡?
司马元气急败坏,大早上的,连等会吃早饭的胃口都没了,怒哼一声说道:“你只剩下
五天时间,再过两天连法力都不能动用了,到时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就知道谁是待宰的鸡了。”
李纯耸了耸肩,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