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作为真人,多少知道一点修道界里发生的大事。
他与李纯虽然素未谋面,可对于这个名字,却如雷贯耳。
无极真君座下唯一弟子。
无极道第九代传人。
他以二品居士的道行,力战道行跌落却经验老辣的马战,将其斩落马下。
不久之后,更是仗着无极真君的庇护直上幽州,大闹司马家,让司马家一众老祖吃了大亏。
后来更是机灵的躲过司马家的围剿,很可惜最后是司马家棋高一着,将他堵在信仰之地入口,含恨而亡。
这些消息,但凡在修道界混久的人都知道点,李纯已经死了,这还是经过司马家权威认证的。
眼前这个自称李纯的家伙,莫不是骗子?
“你怕是个足不出户的家伙吧,不知道李纯与司马家交恶,有着深仇大恨吗?”
夜朗对李纯的身份半信半疑,不过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沉声继续道:“现在圈子里无人敢说自己是李纯,哪怕是同名的也不得不改掉,你还敢用李纯的名头来狐假虎威,不怕司马家的人得到消息,将你赶尽杀绝?”
李纯神色平静,挥手撒出一张灵符,法印掐出,猛然推送。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开!”
金光神咒威能爆发,
符箓炸开,化为椭圆形的圈圈,不断扩大扩大再扩大,从上而下笼罩下来,将整个场地概括进去。
“北疆奎家,金光神咒?”
夜朗眉头紧锁,冷声道:“无极道用的是太一拔罪神咒,小伙子,你用的是金光神咒,凭这,也敢自称无极真君传人?”
每一道都有自己的立道法咒,而金光神咒属于奎家独有,各种法印也都是不传之秘,旁人知之甚少,就算知道了他们的咒语,没有法印的结合也发挥不出威力。
李纯动用金光神咒将场地化为一个出不去进不来的牢笼,对金光神咒运用之娴熟,让夜朗不得不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了。
“井底之蛙,也配谈见识?”
李纯嗤笑一声,不屑之意浓浓。
“你!”
夜朗勃然大怒,横眉冷对道:“我不杀无名鼠辈,看在你我皆是真人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报上名来的机会。”
李纯没有说话,手掌轻轻一挥,兜里的二十一枚阎罗金针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井然有序窜了出来,来回游荡在他身体表面。
江州这些大佬,何曾见过此等手段,有人目瞪口呆,有人使劲揉自己的眼睛,有人惊呼‘魔术’,各种表情不一而足。
“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司马家不是说他已
经伏诛了吗?为什么还活着?”
夜朗也傻眼了。
阎罗金针是无极道千年传承的宝物,只有每一代无极传人才能挥得动。
眼前这个场景,是对李纯身份印证最有力的证据。
他,真的是无极真君的弟子,真的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纯!
周超也被李纯这一手吓唬住了,咽了口口水艰难问道:“这,司马家是什么家族?李纯又是什么人?”
他不是修道界的人,根本不知道李纯到底是什么人。
可他从自己的合作伙伴夜朗脸上看得出,他很忌惮眼前那个年轻人。
夜朗脸色阴晴不定,浑身已然紧绷,宛如见了让他惊惧的东西,沙哑道:“司马家,这是一个隐世大家族,毫不夸张的说,一直手指头可以覆灭在场所有家族的无上存在!”
“这!”
周超被震惊得嘴巴微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身为江州的老大,家资千亿,在他看在,自己哪怕在全国的大佬中也能排的上号,可何曾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家族,一根手指头可以让江州所有大佬的家族覆灭。
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家族,竟这般恐怖。
“那,他呢?”
夜朗感受到李纯的法力波动越来越强,手掌本能的掐出法印,沉重道:“
他是无极真君唯一的传人,而那位无极真君,是可以以一人之力,让整个司马家敢怒不敢言的无上存在。”
周超听得浑身冰冷。
可以以一人之力,让整个司马家敢怒不敢言的无上存在。
这还了得!
岂不是说,那什么无极真君,随随便便吐一口口水就能淹没他周家?
作为这种高人的唯一弟子,本事绝对差不到哪里去,也难怪夜朗如此紧张。
“此子手握阎罗针,身份毋庸置疑,在我们的圈子里,这人就像动物界里的平头哥,天不怕地不怕,得罪了他,别说是你,哪怕是我,睡觉都睡不踏实。”
夜朗并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夸大的嫌疑。
眼前这个家伙,毕竟连司马家那个马蜂窝都敢捅,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这无极道真不愧是一脉相传,老的那个当年捅了一次司马家这个马蜂窝,现在传到小的了,这小的比老的还牛,在还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就敢去捅司马家,一老一小一个比一个丧心病狂啊。
惹上了他,夜朗真觉得以后自己睡觉都睡不踏实了。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