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观清面上。
“清白不清白,我心里更清楚。”
推开谢观清,闻寂之又跪地:“陛下恕罪,臣一时未忍住。”
“……”
“无妨。”沉默良久的魏安缓缓开口。
“啪。”又是一声。
魏安皱眉看去。
闻淮亦是跪下:“请陛下恕罪,臣亦是没忍住。”
“……”
被人如此构陷,的确是难忍住。
“杀人了!”府内,惊叫又此起彼伏。
闻昭头发散乱,浑身是血的跌跌撞撞出府,一眼看见闻寂之与闻淮,愧疚之情更甚,一时不稳,滚落阶梯。
闻淮与闻寂之面色皆是一变:“阿昭!”
闻淮忙扶起闻昭,瞧着她面上血迹,心疼不已,闻昭泪水盈眶,死死咬唇,却也知此时不是该感伤愧疚之时,她看向魏安:“陛下,国师的人在镇国将军府中,肆意伤人,意图栽赃镇国将军府一个通敌之罪。”
“血口喷人!”谢观清惊道:“臣只是让侍卫跟随进去搜查通敌罪证,绝没有让人伤人。”
“国师所说的罪证可是这封信?”闻昭问。
谢观清盯着闻昭,心下难安,闻昭的话已经表了态。
这一局,危了。
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何处出了错?
魏安身边的大太监上前,接过信递给魏安,魏安打开信封查看,面上始终不见任何神色变化,旁人亦是猜不透信中内容。
魏安忽而问谢观清:“这是通敌罪证吗?”
谢观清咬牙道:“臣是听说,镇国将军府书房内有一封镇国将军与敌国来往的信件。”
“听谁说。”
“陛下。”谢观清皱眉,更是看不透今日的魏安。
明明先前……
魏安将信仍在地上:“你自己看看。”
谢观清捡起来,大概扫了一眼,脸上血色消失殆尽,而最让他震惊的还是魏安。
原本计划不该是这样的!
“没有证据便敢带兵而来,你做事何时如此鲁莽了?好端端的大婚也闹成这般。”魏安语气听不出喜怒。
闻溪袖中拳头缓缓收紧,陛下此话什么意思?如此的轻飘飘?这是不追究谢观清的罪责吗?如果今日成,镇国将军府的下场也会被如此的轻飘飘说一句吗?
她看得出,闻寂之与闻淮亦是能。
谢观清当即也是反应过来,忙道:“是臣鲁莽,还请陛下恕罪。”
“呵。”忽然,一声冷笑响起。
魏循语声慵懒:“国师不是说,手中有圣旨?”
魏安看向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拇指的玉扳指,眼眸微微眯起。
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大太监见状,忙将头垂的更低,魏安这是生气了。
“圣旨何在?”谢观清将这话还给魏循,他不是爱装糊涂吗?此刻,他也装,让他尝尝憋屈的滋味,反正,魏安又绝不会当众承认,这个亏他吃定了!
魏循淡淡指了指自己脚下那破碎不堪,难以看出是什么的东西,“这圣旨下的蠢,我撕碎了。”
话是对魏安说的。
“……”
谢观清道:“王爷休要胡说,我今日从未见过什么圣旨,若真有圣旨,王爷竟敢撕毁,也太狂妄胆大了些。”
“你眼瞎当然瞧不见。”
“……”
魏循看向百姓,声音缓慢而冷:“谁瞧见了本王撕毁圣旨?若敢说谎,或是沉默者,夜里可要关紧门窗。”
赤裸裸的威胁。
百姓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纷纷颤抖着异口同声道:“我们都看见永亲王撕碎了圣旨。”
“……”
魏循不禁挑眉,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百姓齐声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魏安瞧着魏循,眸中怒意显现出来,沉声问:“你为何在这?朕让你办的事办好了?”
昨夜他与他说的话,他是一点没听进去!
“我听说今日这有场戏,便来瞧瞧。”魏循笑的意味不明:“不想,果真有,的确有趣。”
“你既是在,为何不出面解决,让事情闹成这般样子,还毁了一桩婚事。”
“我若都解决了,你还能过来吗?”魏循轻哼:“至于这婚事……”
“陛下。”闻溪接过魏循话头:“经此一事,臣女不愿意再嫁给谢观清,还请陛下收回当年的赐婚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