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在洁整如新的西服上蹭了蹭,又嫌弃面料太过冰冷,往后缩了缩。
天生姣好的容颜,哪怕未着粉黛,也让人很难移开眼。她的唇色是很干净的淡粉,此时却泛出海棠艳色,紧贴着男人的领带,柔软可欺到变了形。
大概真的是他的西装不够细腻,才会让她蹭一下嘴唇就变红。
谢辞序呼吸乱了几息,可惜罪魁祸首俨然不知。
终于将她推回原位,车内重新陷入寂静,谢辞序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只能压制浮生而出的躁意。
……
到了她报出的目的地,足足等待了十几分钟,岑稚许才悠然转醒,只是头有些痛,像是先前淋雨玩脱的征兆。
果然,苦肉计这招,还是不太适合她,白白让自己受罪。
岑稚许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因此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和谢辞序极限拉扯,道谢的话有气无力,显得有些敷衍。
她倒是好,来去自如,全然不知道刚才倚在谢辞序肩侧时,怎样逾矩,更不知道谢辞序因此一整晚都心浮气躁。
刚走了几步,正要给庄晗景发消息,身后一个高大的人影撑着黑伞叫住她。
是谢辞序的助理。
“夜里太凉了,谢总让我给您送件外套。”
岑稚许没有接,本能地看向窗门紧闭的车内,暮色深重,他甚至不愿意出面,却把他的西服外套借给她。
总不能是为了让这场邂逅有来有回吧?
宴特助将西服原封不动地送回来时,谢辞序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那萦绕扰乱他心神的气息仿佛挥之不去,他不太想继续看见这件西服,将领带扯下,随手掷于旁座。
“她说了什么?”
宴特助只能如实相告:“问了我的名字,说改天请我吃饭。”
谢辞序静水流深般的眸子里涌上一丝清浅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