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孟亭月得出的结论。
马车内有一块同坐垫颜色有些差异的地方。
起初孟亭月还在思索那块放的是什么。
见一只指节修长,虎口带着粗砺茧子的手指落在那处,轻轻一扯,盖子打开露出里面摆放整齐的书。
沈允珩将手上的册子放下去,挑了本新的看。
上辈子孟清姣也在,从始至终孟清姣都在想法设法寻找话题想同太子聊天,最后被太子一句“聒噪”堵得双颊通红,面色难看。
那时孟清姣难堪的样子同今日孟清姣的狼狈对上,孟亭月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不经意间抬眼就对上沈允珩漆黑的眸子,笑声戛然而止。
孟亭月迅速捂着自己的嘴,声音有些闷闷的,“我闭嘴,我聒噪,我不该打扰您看书。”
话音一落,沈允珩眉峰微皱。
孟亭月心底一咯噔。
她说错话了?
正想找补,马车似乎停下了。
外边传来太子随从的声音。
“殿下。”
孟亭月不由呼了口气。
她记得上辈子太子半途有事离开,将马车留给她和孟清姣,又拨了几个近身侍卫护送她们去郊外桃林。
马车实在不是适合闲谈之地,她方才还惹了太子不愉,免得太子看她心烦,她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沈允珩观察着孟亭月的表情,眉峰又紧了一丝,目光微垂若有所思,对外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