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嘉公主设宴,广邀宾客,座上既有名门望族的显赫权贵,亦有寒门书生的清俊之士。
宴请之地便在鹤风轩。
孟亭月到之际里面已经停了不少人。
在这之中她还瞧见了乔廷风和清王夫妇。
对于孟清姣与清王,她并无太多意愿共叙旧情,遂只是礼貌性地浅笑点头,便悄然寻得一处幽静角落,独自品茗。
她如今身份有变,身份尊贵,自是不必再如前世那般刻意逢迎无需她主动奉承。
这些夫人,往昔皆是围绕在孟清姣身侧,嬉笑奉承她,而今却对她态度迥异,孟亭月淡然以对,心中却也不免感慨世事无常。
她偶尔与几位夫人交谈几句,言语间不失温婉得体,却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失礼数,又不显亲昵。
孟亭月笑着颔首附和夫人的话,余光瞧见清王正努力同权贵之子交谈,那些人对他虽恭敬,但却未曾愿同他交心。
此情此景下,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了依偎在清王身旁的孟清姣。
这场宴会仿佛是女子的盛宴,男子反倒成了点缀,数量上远远不及。
这种情况,若孟清姣能主动出击,哪怕只是主动同那些夫人交谈,依照蒋晴柔对她的栽培,定能夺得一些夫人的青睐,也定能为清王增添几分助力。
可孟清姣如那依附大树的莬丝花,柔弱的附庸着清王,只等时机成熟,果实自然成熟后摘取熟果,而不愿主动为果实浇水翻土施肥。
着实可笑愚昧。
孟亭月垂眼,微不可及的叹息摇头。
此刻,室外忽地扬起一阵纷扰,伴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通报:“落嘉公主驾到。”
众人的交谈戛然而止,所有目光不约而同投至门外。
紧接着,一列侍卫步调一致地步入厅内,他们手中皆小心翼翼地捧着被鲜艳红布覆盖的各式物件。
这些物件大小不一,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不少人见到那些红布,眼底闪烁着期待。
正当一切安排妥当之时,落嘉公主终于踏入了门槛。
落嘉公主的容貌温婉甜美,杏眼含情,琼鼻秀挺,樱唇轻抿,小脸精致如画,那双眸子扑闪扑闪的,似那山间最为灵动的小鹿。
落嘉公主自入屋后目光便在屋内扫视,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倏地,她的视线凝固在了角落的一隅。
她的双眸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芒,她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几乎是带着几分急切,蹭蹭蹭地迈向了那个角落。
目睹这一幕的孟清姣,眼底悄然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喜。
先前周围人的冷漠与忽视,已让她的心湖泛起了层层不悦,如今见落嘉公主那般气势汹汹地朝孟亭月逼近,便知孟亭月要吃苦头了。
上辈子她为了讨好落嘉公主可废了不少劲,还受了诸多委屈与磨难。
再则上次孟亭月害得堂儿被爹爹罚了家法如今还跪在祠堂里受罚呢,她可要看着孟亭月经历她上辈子所经历之事。
乔廷风知晓今日太子要务缠身无法到场,便暗中观察着孟亭月的情况,见落嘉公主这架势心中暗叫不妙,赶紧冲上去。
乔廷风身长腿长,转瞬便冲到落嘉公主跟前。
公主未曾防备,冷不防与乔廷风撞了个满怀。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一带,竟一同失去了平衡,跌落在地。
“乔廷风,你有病吧。”落嘉公主压在乔廷风身上,眉宇间染上一抹薄怒。
乔廷风无辜成了肉垫,反遭一顿数落,心中自是怏怏不乐,“疼的又不是你,你骂我作甚。”
“我好端端地走着,你何故猛然冲出来做甚。”
“你那也叫好端端地走?分明是一副怒气冲冲,欲与人拼命的架势,我这是出来拦着你不让你做糊涂事。”
“你才糊涂,你全家都糊涂,我要去找我皇嫂,你冲出来拦我做什么。”
两人在此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目无旁人的打闹,瞧得旁人面红耳赤,尴尬不已,纷纷侧目。
对于乔廷风与落嘉公主这对欢喜冤家的日常拌嘴,孟亭月早已习以为常,但见他们今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处事还是出乎她的意外。
五皇子见状,眉宇染上冷意,打断着滑稽又大胆的画面,“落嘉,还不快起来,如此行径,成何体统。”
话落五皇子又开始咳嗽了。
落嘉公主这才恍如梦中初醒,慌忙从乔廷风身上跃起,她环顾四周,以一种既俏皮又威严的语气警告道:“今日之事,若有半句风言风语传出,休怪本公主不讲情面。”
闻言,众人连忙点头答应。
落嘉公主狠狠瞪了乔廷风一样,将乔廷风撞开,“离本公主远点。”
乔廷风被撞的踉跄,反唇道:“你才是,我一见你就没遇到好事。”
落嘉公主越过乔廷风后径直来到孟亭月面前,眼看就要到了,再次被乔廷风拽住。
她回头瞧见是乔廷风,眼底的不悦凝为实质,“乔廷风,你真的很烦诶,你再不走开我让人将你丢出去。”
京城之内,只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将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