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灰头土脸的蔺振和蔺巧栀被保释出来。
蔺振的后妻,蔺巧栀的生母楚莲安一身长裙站在警局外。
她模样只能说清秀,周身却带着股我见犹怜的气场,穿衣打扮皆恰到好处,惹得路人频频回顾。
因为去过红灯区的事被查出来,蔺振开始还觉得没脸面对她,经过对方柔声安慰方重振雄风,正要软言几句,公司电话催命般打来。
“什么?上次签的订单万想公司以我们拖延为借口跑单?赶紧让法务部发送律师函!上周拟的合同万总看完后说不行?他之前不是很满意吗,行行行,我这就过去。”
蔺振紧急去处理堆积的公司事务,独留蔺巧栀落着泪走到母亲跟前:“妈,您从国外回来啦,里面的日子太难熬了,房间除了一张床和被子什么都没有,还有监控盯着,我连睡都睡不好。”
被拘留的几天,简直是蔺巧栀的噩梦!
她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先上车。”楚莲安温柔道。
两人前后脚进保姆车,挡板拉下的同时,楚莲安的脸也随之沉下。
“真是蠢材。”她狠狠骂道。
蔺巧栀缩了缩脖子:“不是我们蠢啊,是那个蔺苏太狡猾了,我都被关了好几天了,你不安慰就算了,还骂我。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不,我告诉你……”
“不用说了!”
楚莲安最初不过是个歌舞厅小姐,却能叫当时还是青年才俊的蔺振动心,更凭借自己实力斗倒了高高在上的蔺苏亲妈林婉之,最后登堂入室。
谁知风水轮流转,如今女儿却成了林婉之女儿的手下败将,甚至被搞进了局子。
她眼底藏了抹嫌弃。
“事情起因经过我都一清二楚了,你果然是你爸的孩子,和他一样蠢钝如猪。我出国的时候不是嘱咐过你,让你别针对她,先收服江宴,一旦嫁进了江家,以后便衣食无忧。”
总盯着区区一个乡下女孩子做什么,能威胁到她什么?
眼皮子怎么就这么浅?
“我收服了江宴了啊。”蔺巧栀从小惧怕这个母亲,见她脸色,本不想再回嘴,但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反驳,“江宴都把我介绍给他家长辈了,妈你回来后就要和他爸妈商议订婚细节了,这还不叫收服叫什么?”
蠢就算了,还没自知之明。
楚莲安揉了揉额角问:“你被拘留的这几天,江宴有去看过你一次吗?”
“拘留所哪有这么容易进来探望,妈你不是也只在外面等我们?”
“那现在呢,明知道女朋友和未来岳父今天被保释出来,怎么连接都不接一下?”
江宴那种纨绔子弟平时压根不管事,清闲的很,如果要来早来了。
蔺巧栀沉默了。
楚莲安追问:“还有江父江母呢,我都回来几天了,不是说要约吃饭,怎么还不邀约?”
几个问题问的蔺巧栀哑口无言。
见对方无力犟嘴,楚莲安才又冷冷道:“我们家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外表看着光鲜,实际公司账上被你爸败的没多少钱了,如今你又有了案底,整个宁城都会知道,以后想嫁入豪门恐怕是做梦。”
蔺巧栀一听果真和自己猜想的一样,此事影响到了自己的未来,顿时慌了:“妈,那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想继续过这样的好日子,就老老实实抓住江宴!”
她就是靠男人才过上优渥的生活,她女儿外形条件比她当年只胜不输。
楚莲安附身过去,轻轻在蔺巧栀耳边说了一番话,后者脸色几变,最后还是点头应允。
此时,宁城装修的最金碧辉煌的ktv内。
一堆公子哥儿在这里吞云吐雾,有个红头发的青年将怀里的美女推到边上:“去,陪陪我兄弟,他家里让他分手,正郁闷呢。”
美女是个老手,闻言利落地坐到人家腿上,笑嘻嘻道:“帅哥,不要闷闷不乐的嘛,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怕找不到女人?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
软玉在怀,本来沉闷喝酒的江宴脸色稍霁。
美女得意地回望一眼红头发青年,在对方大笑中用手搂住江宴的脖颈,硕大的胸脯几乎贴在男人下巴处,江宴立刻不由自主地将大掌贴了上去。
“怎么样,这可是这家店里最出名的八十八号公主,平时很多人点的,要不是我面子够大,越都越不上,很有特色吧?”红头发猛吸口烟蒂,把灰磕在桌角处,懒洋洋道:“其实吧,我们这种人家不像平民百姓,有些话该听还是得听。你家本来就比蔺家强那么多,以往蔺巧栀也算配得上你,如今她名声都臭不可闻了,一个蹲过监狱的女人,呵呵,你家里不同意也不奇怪,同意反而出乎人意料。”
宁城富二代们的消息传递飞快,蔺家父女进去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甚至还得罪了秦氏。
江宴挽尊:“什么监狱不监狱的,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只是拘留而已。”
拘留,呵呵,有区别吗?
红头发空出只手,指了指美女,讽刺地问:“八十八号,你被拘留过没有?”
美女笑得妩媚:“当然没咯,张哥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