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婉抿着唇,她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可怕的猜测,买走她手链的人不会是他吧。转念一想,不会那么巧。她不能傻到去问这件事。
“当然在我手里了。”
“去戴吧。”他吩咐道。
傅清婉脸都笑僵了,跟他周旋:“顾叔叔,那条手链在学校宿舍。现在回去拿,会很不方便。我是你的妻子,这么晚了,你就不怕我一个女孩子遇到危险?换个要求好不好?”
“……”
“今天晚上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除了让我戴手链。我愿意用今晚来跟你交换陆氏的合作。这就是我的诚意。”
顾逸舟把玩打火机的手,瞬间停下,把打火机往柜子上一丢,原来她为了她的心上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满口谎言。
冷沉着脸起身:“跟我来。”
她松了口气,陆家有救了,可她又开始提心吊胆,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
跟着他进了衣帽间,他翻出吊牌还没摘的大牌羽绒服,扔她怀里:“换上。”
“不用,我穿的这个也很暖和。”她急切的拒绝,只想赶紧搞定陆家的事。
他脸色骤然难看,她怕激怒他:“你别生气,我听你的,我马上换。”
“换完衣服,去阳台等着。”
……
她穿着厚实的羽绒服,可能是一分钱一分货,顾逸舟为她准备的衣服,确实更暖和,质感更好。
因为被他强娶,所以从成人礼那天晚上过去,她就没再穿过他准备的衣服了。
青城的冬天很冷,阳台的瓷钻都湿漉漉的,阳台上放着的一排盆栽,也覆了层霜。角落有个不锈钢盆子,这是焚烧旧物用的。
阳台的玻璃门被打开,她随即转身,只见顾逸舟还是那套浴袍,露着他雪白的胸膛肌肤。
流海软软的趴在他额头。
他手里拿着卷起的一大摞素描,扔到火盆旁边,摸出一个复古雕花样式的铜制打火机递给她:“烧了。”
她觉得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就接过。
蹲下身,正要点火,他居高临下的站在火盆旁:“你就不看看我让你烧的是什么东西?”
傅清婉握着打火机的手,僵了下,她确实很好奇,很想打开看。可现在讨好他要紧,不能再生事端。
再说看不看,都阻止不了这些东西被烧毁。既然改变不了结局,何必去在意过程呢。
打火机里的火舌,吞噬卷起的素描画卷的边角。
“我劝你还是看下比较好,万一是你舍不得的东西。”顾逸舟挽起唇角。
火光照亮她的脸,她微笑着:“看不看都是一样的,难道我看了,这些东西就能被保存下来么?”
她安安静静的看着盆子里的素描燃烧殆尽,又拿起脚边的一卷,放进火盆。
……
“去洗澡。”
焚烧完,顾逸舟对她发号施令。
她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洗澡只是开胃菜,心里纵然再不想,她也没办法。磨磨蹭蹭的洗完澡。
刚找出吹风筒,把插头插进插座,他又向她走来。跟她伸出宽厚手掌,她抿唇:“我自己可以。”
“不想救你的心上人了?”
其实她很想解释,陆城只是她青春的悸动,现在更多的是愧疚,谈不上是心上人。
把吹风递给她,他站在她身旁,打开吹风筒开关,他的手指在滴水的发丝里穿梭。因为他那句话,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可她没解释的必要。
吹完头发,他去卫生间的空袭,傅清婉接到了顾父的电话。顾父旧事重提,追问进度:“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她这才想起,让她帮忙劝说顾逸舟离婚的事来,她没吭声,他劈头盖脸的训斥:“清婉,顾家养你一场不容易,交你的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吗?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顾家的养育之恩?”
这顶帽子扣在头上,她更加压抑。
传来脚步声,她握着手机回头,顾逸舟从洗手间出来了,她忙放低声音,敷衍道:“哦。”
然后挂电话,她和顾逸舟迟早是要分开的。她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
“跟谁打电话?”他走进卧室。
她踌躇了下,把这件事告诉他,她有挑拨人家父子情的嫌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撒谎道:“诈骗电话。”
平时做,都是他主动。
这一次,他为了刁难她,招数层出不穷,他掐了把她细腰:“你来动。”
傅清婉的脸臊的瞬间又红又烫,尴尬的咬唇:“不用了吧?”
“你又不是没动过。”
“我哪有——”她急的瞪了眼他。
可她最终还是屈服给现实,羞耻感从骨头缝灌满全身。她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自己。
他亲啃着她的唇,让她别紧张,轻松点。
很显然,顾逸舟是很想重现她被小白脸下东西后的场景。
傅清婉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慢。
“我是谁?”她下巴被他捏住,听他问了句很滑稽的话。
她拧眉:“顾叔叔。”
“以我们现在的身份,你该叫什么?”他躺在她身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