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真的？”
宁川一顿。
琢磨了起来。
若是此番捉住一只妖，那距离成为镇妖人也近了一步。
并非为了苍生。
而是为了打探那抓走娘子的三名镇妖人信息，就算无果，也有机会接近九层妖魔塔。
到时候再想办法解救洛清影。
所以，镇妖司，目前的他非进不可。
思忖片刻，宁川瞅了瞅无德光秃秃的脑袋，道：“那么，你赶快易容一下吧。”
无德听此大喜，匆匆出了小院。
等他再回来时。
已经穿上了一袭白衣，还有了一头束起的长发，一把折扇。
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同时，又不失风流倜傥。
嘶！
宁川吸了口凉气。
没想到这家伙有了头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容颜更加不得了。
要迷倒万千少女一般。
呆愣片刻，宁川狐疑问道：“你这身从何而来？不会是偷的吧？”
“出家人怎么能说偷呢？”
无德顿时不满起来，手中折扇一展，轻摇了摇：“这是贫僧化缘化来的。”
“这身行头，与我有缘。”
有个鬼的缘。
宁川暗自嘀咕后，也懒得和他辩论。
率先出了院子。
青玉镇，怡红楼。
宁川二人来到。
还没踏进，就见几名下人抬着一名看似营养不良的少爷匆匆跑了出来。
旁边还有很多人在围观。
“咦，莫非里面真的有古怪？”
宁川一怔。
随即拉着旁边一吃瓜群众问道：“这是哪家少爷啊？出了何事？”
那人一愣。
转而低声道：“这是王家少爷，他已经在怡红楼好几天了呢，天天歌舞升平，不被榨干才怪。”
“唉，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宁川听闻嘴角抽了抽。
不再追问，带着无德走了进去。
刚进大门，早上来小院那几人就发现了他。
“烟儿小姐也真是的，竟然答应了这穷书生。”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也不知怡红楼要亏多少喽。”
几人愤愤不平。
“咦，宁公子。”
这时，怡红楼老鸨扭着腰肢来到。
她打量了宁川和无德几眼后，笑呵呵道：“既然烟儿小姐有命令，那公子快随我上楼，上好的包厢还有空缺。”
宁川微微一愣。
看来，那柳烟儿在怡红楼的地位挺高的嘛。
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琢磨过后。
宁川见旁边无德一副没见过世面般，双眼紧盯着舞台上歌姬差点流口水，不禁轻骂了声：“别丢人了，那又不是花魁，我们赶快上楼吧。”
无德回过神。
低声辩驳道：“此言差矣，花魁不花魁不重要，我佛将就一个众生平等，都一样，都一样。”
好一个众生平等。
关了灯都一样是吧？
宁川撇了撇嘴，心中满是鄙夷。
倒没有争论，反正怎么说这和尚都有理。
没多久，两人进了三楼偌大且精美的包厢。
包厢里有厅，有桌，还有隔间卧室。
宁川坐下后，便如同个暴发户一样，朝老鸨道：“去，将你这里的姑娘全叫来，最好的菜肴，一样来十份。”
老鸨面色一滞。
瞅了瞅宁川那清瘦的身躯，捂着嘴咯咯笑道：“全部？宁公子，你这小身板受得了吗？”
“你管我受得了受不了，全给我叫来！”宁川大手一挥。
一副要让怡红楼血亏的模样。
老鸨听闻嘴角抽了抽。
沉默片刻，道：“宁公子，有的姑娘还在陪着其他客人呢，要不我先让闲着的姑娘过来可好？”
见宁川蹙眉不乐意。
她立马又道：“待那些陪客的姑娘有空了，我立马让她们过来。”
“宁公子放心，闲着的姑娘并非歪瓜裂枣，有些是卖艺不卖身的美人，有些是价格贵而闲着的人儿呢。”
“如此……甚好！”
宁川想了想，点头答应。
虽然柳烟儿说他可以随便玩，但也不能太过，坏了人家规矩。
待老鸨走后。
宁川看了眼在窗边四处观望的无德，眉头轻轻一皱：“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出家人不打诳语！”
无德回过神，摇着折扇抿嘴一笑：“等会那些姑娘来了，贫僧定会好好检查，抓住那只妖的。”
说着，他突兀一顿：“不过，有可能那妖在伺候其他公子少爷。”
“所以今天，我们要呆在怡红楼，等那些陪客姑娘好了后，再查探一番。”
宁川闻言顿时脸一黑。
不停揣摩这家伙的真实意图。
思索片刻后，他无奈揉了揉额头：“行吧，反正我也没事。”
很快。
老鸨带着一群莺莺燕燕走进了包厢。
大约二十多人。
有的长相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