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大宁皇帝不要为今日的选择后悔。”南黎使者大怒。“那就让你们新封的南王,以鲜血的代价,打醒愚蠢的大宁人。”
说罢,两国使者,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大殿,这般冒犯,却无一人敢拦着,主要…连老皇帝心里也发虚,若是斩了两国使者,打了两国脸面,到时候真没打过,连谈判的机会,恐怕都难争取。
然,最愤怒的莫过于两国的使团长,本以为,大宁皇帝会像以前一样妥协,可今日这般硬气,倒是往他们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咱们就这样回去了?”百越使者问。
“不然呢?大宁国安稳了三年,已经很久没有领会到南黎与百越的人厉害了,这一次!咱们两国,不仅要踏平南州,还有兵进荆州与益州,夺下大宁的富饶之地。”南黎使者,野心勃勃。
除了老南王的军队,其他大宁的军队,他从来没正眼瞧过,如今老南王死了,南黎与百越,再也无人能挡。
“好,瓜分大宁,尔南黎就先拿下安南,砍了李羡之的脑袋,我百越便是以铁南关、青宁关,做为送给大宁国的礼物…”百越使者大笑。
仿佛如今的南州,已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当然,他们也不会想到,此次北征大宁,最难缠的对手,并不是号称北萧的萧廷龙,而是仅有三万兵马的李羡之。
可是,正如南黎与百越猜想的那般,即便是国危急存亡的时候,大宁国的朝堂内,依旧是明争暗斗。
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老皇帝也是如此。
朝会结束之后,老皇帝就将太子萧祁,单独找来谈话。
说实话,萧祁很怕死,但他的野心很大,莫名其妙的被安排到南州与南黎、百越作战,这让他一度以为,老皇帝是想让他死在南州,然后让其他拥兵自重的皇子回来,继承储君之位。
“父皇,南州那等荒蛮之地,丢了便就丢了,您非要磕着这块地做什么?”太子萧祁撇了撇嘴,“而且,您发兵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儿臣,做这个副帅的位置?”
老皇帝狠狠瞪了萧祁一眼,这便是让后者,立马闭上了嘴。
“你个蠢货笨蛋,若非你是朕的长子,以你那几个弟弟的能力,这个储君太子位,那有你能坐上的份?”
“你麾下门客才俊,不是数不胜数吗?此去南州,便是让他们多担待些,至于朕让你去南州,一是代表,朕对抗战的决心;二是让你这个太子,能拉拢天下万民之心;三是老南王旧事,李羡之去了之后,这件事又被直接提及了起来,现在天下百姓,有人指着朕的鼻子,骂朕杀害忠臣良将。”
“一旦被证实,皇家的颜面,还有哪些打着为大宁国好的诸侯王,都会向皇室发难,你的那些个哥哥,会不会借此事,回来争夺皇位?你现在不去南州立些军功,你的太子位,如何能保住,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如今的李羡之,锋芒已露,能隐忍三年,其志不小。”
“你要做的,就是收服他,如果收服不了,那便杀掉,大宁帝国,不能再出一位造反王了,至于恩典,朕会教你,如何赐予。”
此刻的老皇帝,哪里还有半点昏庸的模样,他的眼睛里,尽是深意,老皇帝对于一些驭人的手段,非常清楚,甚至!他的内心,跟明镜似的,只是!大宁国能到这种地步,也与他的不够强硬有些关系。
萧祁口水在喉咙里打转,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皇。
“孩儿明白,天下大才,都是红鬃烈马,李羡之便是如此,大不了…孩儿屈身,给他道歉。”萧祁咬紧牙关。
“明白就好,回去准备吧!”老皇帝叹气一声,便是望向远方的天际。
然而,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他又如何不清楚。
像萧祁这样的人,岂能真的委屈,给一个曾经被自己欺负的人行礼道歉?
身为太子,身份尊贵,光是面子上,就过不去。
两日之后。
京师十万大军,迅速集结,大军准备南征。
老皇帝对敌的态度,一度赢得大宁百姓的赞誉,他们的老皇帝,终于是做了一次正确的事情。
然!数日之后,南黎使者与百越使者刚回到前线大营,两国统帅,便是领军进入南州。
东宁郡陈兴珠,亲率大军,驻守铁南关。
至于青宁关,乃是吴镇疆负责,这个家伙,还故意抵抗一番,当然!这都是小打小闹,傻子都看得出来。
北雄郡吕白英、西山郡秦天得,他们两人,却选择坚守不出,与李羡之想的一样,他们根本不信任吴镇疆。
然!远在边疆的李羡之,占据的安南城,几乎成了南黎,首要进攻的要地,由古滇亲自率领的大军,将安南城,围的水泄不通。
李羡之亲上城楼,看着下方的南黎大军,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诸位可都看看,这些南黎士兵,之所以号称步战第一,光是这些人的体型,个个生的孔武有力,乃是天生的战士,过些日子后,你们就要与他们对战,怕还是不怕?”李羡之看向身边几位将军。
“那有什么好怕的,入安南第一仗,这群南黎耗子,被咱们打的丢盔卸甲,如今!安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