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上下左右不断摇晃,在宽阔无比的黄河之内就如同是一片树叶一般,看上去有些凶险,令人心惊,然而叶恒与大胡子都是一副快意的模样,一边饮酒,一边攀谈,显得其乐无穷。
“好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了。”饮下一杯酒,叶恒感觉到了一股放松。
“人生本就该及时行乐,不然等到老时,想要享乐却已经没有当初的冲动、豪情与精力了。”喝得有些高了,大胡子尽显洒脱之色,一把将自己胸膛的衣服揭开,用力地拍了拍胸膛,开始放声大呼:“大丈夫,生于天,立于地,理应有豪情壮志在胸中,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正如这黄河,奔涌不息!大丈夫,应有广阔度量与胸怀!正如这黄河,承载万物,能纳百川!大丈夫应有一往无前,乘风破浪之气度!正如这渡船,穿梭于涛涛大河间,任你大浪劈砸,我自奋勇向前!”
“好!没想到大胡子你看似粗犷,却有如此气度与胸襟!”被大胡子的豪情所感染,叶恒也忍不住端起了酒杯,有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立于船头,任凭大浪打来,开口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
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诗!好诗!好一个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没想到叶兄竟然有如此才情,能写出如此旷古奇诗!来!这一杯,与尔同销万古愁。喝!”听得胸中热血沸腾,大胡子一把将两壶酒水端起,丢给了叶恒一壶,自己拿起另外一壶,往嘴里狠狠地倒了一口!
“呵呵,此诗名为将进酒,却并非我所写,这是我家乡的一位大文豪所著,我见此情景,忍不住吟出而已。”同样倒了一大口酒于口中,叶恒苦笑着说道。
“呵呵,叶兄你过谦了,据我所知,神灵大陆并无黄河存在吧?你说这是你家乡的大文豪所写,这么说来,他岂不是修为已经达到了神王境界,若不然怎么可能离开这九州,回到你们神灵大陆呢?叶兄,你就不必过谦了。”呵呵一笑,大胡子显然不相信叶恒所说,坚决认为这首诗是叶恒所写。
苦笑着摇了摇头,叶恒知道这件事是难以解释得清楚的,当下也就不再多说,以免破坏了这难得的气氛。
一手端着酒壶,叶恒与大胡子并肩立于船头,面对着波涛汹涌的黄河,豪气万丈,口中豪言壮语不断,最后更是放声高歌!
“年轻真是好啊。曾几何时,我也如他们这般,豪气干云,可惜如今都老了。”撑着船,船夫略带一丝羡慕地看着豪气冲云的叶恒与大胡子,满脸笑意地继续撑船,在叶恒与大胡子的感染之下,他的体内仿佛也涌现出了无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