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受害者?”
江遇暖微微挑眉,嗅到了大瓜的味道,循循善诱道:“你别急,你夜游症这事儿,我不会告诉祁夜的,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怎么就成受害者了呢?还有床上这个女人,和祁夜到底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刚才她在给床上的女人把脉的时候,透过女人的脉象,她大致能判断出来,这个女人不是因为生病才呈现这种‘活死人’的状态,而是遇到了突发情况,导致的长期昏迷不醒。
再加上小姑娘所说的‘被爱’,她越加觉得祁家,尤其是祁夜的身上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而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就想探寻得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姑娘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激动过度,说了不该说的话,连连摇头道:“我这夜游症从小就有,只不过我没有告诉过别人,我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在祁家生活了,祁家人待我很好,他们并没有害我,一点也没有。”
“你刚刚还说,你被祁家人害了,现在又没有,你这明显是要瞒着我什么……”
江遇暖上前一步,手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你要相信我,我是来解救你,解救床上的女人的,所以我必须要知道真实的情况,不然我就是有心也无力。”
她能看出来,这看似浩大的西栋,实则就是个华丽的笼子,把两个可怜的女人困在了这里。
好端端的,祁家为什么要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
她必须把这一切弄清楚,好帮这两个女人脱离困境。
“不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还是谢谢你……”
小姑娘放松了对江遇暖的敌意,然后苦笑的摇了摇头,“不过,我们真的不需要你解救,你也解救不了。”
江遇暖见小姑娘实在为难,便也没有再强求,说到底姑娘只是个小小的帮佣,估计她有她的身不由己、
“那你能告诉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吗?”
江遇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如同活死人一样可怜的女人,实在做不到完全不管,还是执着的超小姑娘问道。
“她,她是……”
小姑娘刚要开口,一溜保安冲了进来,把江遇暖和小姑娘团团围住。
“小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外面的人勾结,你安的什么心思,是想被乱棍打死吗?”
保安头头瞪着小蝶,口吻严肃,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我,我没有,她……是她自己跑进来的。”
小蝶哭丧着脸,觉得自己很冤枉。
“确实是我自己翻墙进来的,跟这个小姑娘没关系,你们实在要抓我交差,那就抓吧!”
江遇暖说到这里,很佛系的举起并拢的双手,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保安头头恐怕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容易抓的对手,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江遇暖看了老半天,质问道:“好啊,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冥顽不灵,你知道这里是祁家吗,你知道你闯入的是祁家的禁区吗,你更知道得罪祁家什么后果吗?”
“不太清楚。”
江遇暖语气淡定道:“不过,我估摸着应该轻松吧,你看床上那女人,都成活死人了,还被关着,也不知道这祁家家主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变态啊!”
“好大的胆子!”
保安头头没料到这么一个弱女子,竟然敢对鼎鼎大名的祁家家主说出这般无礼的话,他自己都被吓得哆嗦了,“我们祁爷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你敢出言中伤她,当真是不想活了,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随便。”
江遇暖依旧举起并拢的双手,不耐烦的催促道:“你们还要抓我吗,不抓我可就走了。”
“抓,快抓!”
保安头头这才想起来,对手下道:“把她给我绑起来,绑紧一点。”
于是乎,江遇暖就这样被五花大绑起来。
“那接下来呢?”
手下朝保安头头问道:“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个小偷?”
“怎么处置,还用问吗,一群饭桶!”
保安头头‘啪啪’捶了两个手下两拳头,“像这种胆大包天的小偷,光是闯入西栋就应该碎尸万段了,更何况她还明目张胆的对祁爷出言不逊,肯定是送入刑房,严刑拷打一番才行!”
“恩,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老大你不觉得应该禀报一下祁爷吗?”
保安头头的手下试探性的问道。
“你有毛病是吧,咱们祁爷每天多忙啊,处理的都是几百亿几百亿一单的生意,一个想偷东西的小贼而已,也要弄到他面前去烦他,你们一个个是不想干了吗?”
保安将手下大骂了一通,否决了通知祁爷的提议。
“那个……”
江遇暖张了张嘴,原本是想告诉保安头头,自己和祁夜那层特殊的关系,但想想他们两个人马上要离婚了,这个时候能撇清点,还是尽量撇清点,便什么也没说。
“走,老实点!”
保安头头毫不怜香惜玉的推了江遇暖一把,一路像驱赶流放犯人一样,把江遇暖带到了‘云顶宫殿’的专属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