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祁夜再没有来找过江遇暖。
江遇暖和佣人以及保镖都混得比较熟了,她觉得也是时候找个机会溜出去,便坐在梳妆镜前梳妆起来。
佣人见状,很是好奇,忍不住问道:“江小姐,您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还开始化妆了?”
“无聊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虽然成了阶下囚,也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江遇暖面带微笑,情绪十分淡定。
镜子中的她,脸蛋白净,五官精致,一双大眼睛透着清纯无辜,看起来是那种很清澈很愚蠢的女大学生模样,让人无法设防。
一头长长的头发,如海藻一般散落在后背,她随意分成了两簇,一边唱着歌,一边编着麻花辫。
佣人站在江遇暖身后,看着女人姣好单纯的面容,越发的喜欢,发自肺腑道:“江小姐,你真优秀,你是我见过心态最好的人了,不仅长得漂亮,脾气还好,难怪能让我们祁爷特殊对待。”
一般的女人,若是被这样关起来,肯定早就抓狂了,可是这位江小姐不仅没有抓狂,还无比淡定的和他们打牌,化妆,哼歌,编辫子,一日三餐更是大快朵颐,舍不得饿自己一顿。
这样强大的精神内核,别说是不可一世的祁爷了,就是他们这种身份卑微的小佣人,也是喜欢得不行啊!
“心态不好又能怎么样呢,你和保镖把我们盯得这么紧,我也逃不出去啊,既然逃不出去,那我还是好好享受当米虫的日子吧,反正有人好吃好喝的给我供着,我好像也不吃亏。”
江遇暖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这话是认命还是讽刺。
“对不起,江小姐!”
佣人埋着头,表情十分的愧疚沉重,“我们也知道,随便限制一个人的自由是不对的,但我们也不敢违抗祁爷的命令,不然我们的下场会很惨的。”
佣人真心喜欢,欣赏江遇暖,所以会很愧疚自己‘助纣为虐’,却也没有勇气就这么把江遇暖放了。
“你不用跟我道歉,在其位谋其职,你们只是履行你们自己的职责而已,我不会怪你们的啦,我还指望你们陪我打牌呢!”
江遇暖麻花辫已经编完了一根,顺贴的垂在自己胸前,衬得她越发的清纯可爱。
佣人看着江遇暖笑容明媚的模样,简直快被甜化了,说话也更直率,没有太多顾忌,“其实,你也不要太担心,最近我们家祁爷应该是太担心我们夫人了,所以才会这么反常,平常他不这样的。”
“你们夫人……”
江遇暖顿了顿,不着痕迹的试探道:“就是住在西栋的那个女人吗?”
“是啊,您见过的,我听保安队长说,您就是因为误闯了西栋,才被抓去地牢,然后又被祁爷关在这里对吗?”
“貌似是这样。”
“唉,只能说你运气不好。”
佣人叹了口气,对江遇暖露出同情的目光,“我们夫人昏迷不醒了很多年,都是拿特殊的药方吊着命,祁爷找过无数名医来医治,结果都是束手无策,我们都觉得夫人可能撑不过这个秋天,她对祁爷来说很重要,所以你贸然闯进去,相当于是撞枪口上了。”
“我估摸着,等夫人真的离开那天,祁爷接受了这个现实,想通了也就原谅你了,你再耐心的等等,不要和他对着干……”
所有人都知道,西栋是绝不可踏入的禁忌之地,谁靠近谁就会变得不幸,江遇暖不仅靠近了,还直接闯到了夫人的房间里,就这如同诛九族的罪过,祁爷能留她一命,还好吃好喝的养着,足以看出祁爷对她的情有独钟了,后续的原谅,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很好奇,你们口中的夫人,和祁夜到底什么关系,祁夜看起来似乎很在乎她?”
江遇暖估摸着自己已经赢得了佣人的信任,便也不遮掩,直接开口问了。
她心里猜测着,苏明悦既然是祁夜的白月光,那西栋的那个女人,该不会是男人的朱砂痣?
这样算起来,那家伙的感情史还挺丰富的嘛,居然跑到她面前来扮演深情,还好她内心足够坚定,没有信了他的鬼话!
“祁爷当然在乎夫人啦,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以前夫人还清醒的时候,就最宠爱我们祁爷了,他们母子感情非常好。”
佣人感慨的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西栋的那个女人,其实是……祁爷的母亲?”
江遇暖瞪大眼睛,无比意外。
那天看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刻,她曾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唯独没有想过,那女人竟然是祁夜的母亲!
因为那个女人看着实在是太年轻,太貌美了,感觉比她也大不了多少,怎么也不像是有祁夜这么大个儿子的年纪啊!
“很意外吧!”
佣人对于江遇暖的意外却是一点儿也不意外,“我们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南城美女,你随便去南城问问,都知道她是‘南城一绝’,据说当年某位欧洲的王子都看上了我们夫人,希望娶我们夫人回去当王妃,可惜我们夫人和我们老爷爱得很深,毅然决然的嫁到祁家,然后第一年生了祁家大少爷,第三年生了祁爷,本来是很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后来祁家发生了变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