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望长长地叹了口气,才明白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自己的帐篷为什么非得建在伙房的旁边;安禄山又命人趁自己表演口戏之际,把酒盏里倒满了毒酒,以至于自己不能呼喊,全身动弹不得。可惜,李守望知道时已经太晚了,一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就这样,一位年轻的生命就活活地被烧死在帐篷里。李守望不甘呢,他怀着对安禄山的一腔仇恨和对杨玉环的满腹爱意离开了,他想找阎罗王问一问,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一个健康的大活人为什么你在生死簿上打了对号?难道你的眼睛是瞎的吗?
咱们再说安禄山,一面把李守望的尸体收殓起来,一面又派快马奏报杨玉环,说军营的伙房不慎起火,李守望被活活烧死在帐篷里。是在军营就地埋葬,还是将尸体运回长安?请求贵妃定夺。
当时杨玉环正在铜镜前梳妆,望着镜子里的绝美容颜,又想想远在军营的李守望,不觉得黯然神伤,唉!叫自己放下这锦衣玉食的生活谈何容易,不的,整天与我的如意郎君这样偷偷摸摸的活着,何时是个头啊?
正在这时,高力士送过来一封书信。
“三镇节度使安禄山的飞马传书。”
听到是安禄山的书信,杨玉环的心里就有一种不祥地预感,她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二话没说,快速地接过来信打开,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杨玉环“哽”的一声背过气去。
丫鬟、太监一见,顿时大惊失色,又是拍打后背,又是掐人中,好一会儿,杨玉环悠悠醒转,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叹道:“嗨!这也许就是造化弄人吧!”说着,两行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顺着那白嫩的脸庞落了下来。
咱们再说回安禄山,在李守望被烧死的第二天晚上,夜黑如墨,胖得像一个皮球似的安禄山躺在榻上,他突然感觉头痛欲裂,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似的,呼吸困难,想挣扎,手足无力,想呼喊,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个痛苦的声音在呼喊:还我命来!声音颤抖、绵长,空灵的语音在大帐中回荡。
安禄山猛地一下坐起身,原来这是一个梦,可是梦里的情景却历历在目,他摸了摸还在疼痛的脑袋,以及那个被人掐得喘不过气来的嗓子。
这时,帐外站岗的士兵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大帅,您是做噩梦了吧?”士兵一边把油灯点燃,一边问道。
“嗨!别提了。”
安禄山无奈地摇头,接过当值士兵递过来的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用来滋润一下那早已经沙哑的喉咙。
喝过水的安禄山向那个站岗的士兵挥了挥手,士兵会意,急忙熄了灯退了出去。心宽体胖的他向后一仰,不久就传来酣然入梦的呼噜声。
可是,时间不长,呼噜声戛然而止,安禄山就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往上提,那安禄山怎么能受得了,就见他的脸被憋得通红,嗓子里发出一阵不是很通畅的咳嗽声,又是一通手蹬脚刨地挣扎。
直到那个站岗的士兵进来,点燃了油灯,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才瞬间消失。就这样,折腾了半宿,直到公鸡报晓,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第二天已经是日上三竿,安禄山还在呼呼大睡。
史思明一脸担忧地走进大帐,轻手轻脚地来到安禄山的床榻前,直到听到安禄山的呼噜声,史思明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禄山,醒一醒,禄山,该起来办公了。“
呼唤了好多声,安禄山这才悠悠醒转,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骨碌坐起身。
“嗯,什么时辰了?”
“都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我的大帅!”
“哎哟!耽误事了?还有许多公事等着我呢。”
就这样,当安禄山哈欠连天地走出大帐的时候,站岗的士兵都觉得好笑,因为,你哈欠连天也就算了,还顶着一双乌黑的熊猫眼,那形象,像极了动物园里的大熊猫。
预知后事,且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