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夸奖,长官,卑职觉得真正的考验还没有开始,红番鬼佬不会就这两把刷子。”郑家玉中校谦逊的说道。
黄山少将颇为认可的点头说道;“不错,陛下常常教导我们;大不列颠帝国是当今世界的头号强国,独霸七海,我们面对的只不过是一支殖民地军队罢了,而不是真正的本土军团。”
他俩的话音未落,隆隆的炮声又再度响起,新一轮炮战又开始了……
连续十几发炮弹狠狠的砸在坚实的碉堡上,瞬间震得嗡嗡响,碉堡里的灰尘扑簌簌的落下,一时间烟尘弥漫。
这些轰击的炮弹,对坚实的水泥混凝土碉堡产生不了大的伤害。
只不过砸裂脸盆方圆大的石块,或者崩开拳头大的石头,在碉堡上留下战争的印记,也仅此而已。
英法联军装备的12磅拿破仑野战炮,在轮番打击下,有能力摧毁土墙,但对坚实的碉堡无法造成实质伤害。
“这群狗东西,欺负老子的炮不多,等会儿要给他们点厉害尝尝。”黄山少将“呸”的一下吐出了口中夹杂着尘土的唾沫,狠狠的骂道。
郑家玉中校宽慰的说道;
“长官,我们楚国的家底还不能和英法联军去比,能有如此犀利的枪炮,已经是万幸了。”
“不错,这些狗大户真是有钱啊!”黄山少将透过观察口,从5层的最高处向外眺望。
英法联军的火炮阵地烟尘弥漫,炮击产生的橘红色炮焰一闪一闪,正在疯狂的倾泻火力,不惜代价对土城展开新一轮的摧残。
土城上被打的烟尘四起,炮火撕碎的稻草人,随着裹挟的泥土一起飞上天空,宛如残肢断臂一般。
远远看上去,可不就是大量杀伤楚国士兵的铁证吗?
在土城墙的后面,华人劳工们正在用尸体上剥下来的英印军团士兵军服,套在紧密捆扎的稻草上,最后用一根木棍串起来。
做好的稻草人有数百个,全都堆放在后方,准备在炮火轰击的间隙,找机会送到土城上去。
最后需要做的,就是将那些破破烂烂的铁斗笠,盖在稻草人的脑袋上。
看着英法联军仿佛不要钱一样的架炮猛轰,今天已经是战斗的第4天了,依然无休无止,黄山少将心里也暗暗咋舌。
炮弹也要花银子,火药也要花银子,一门火炮打个几百发炮弹,基本上炮膛也就废了。
尤其是楚国军队装备的10磅帕罗特线膛炮,这种炮确实打的精准,炮击距离也远,但却不怎么耐用。
发射超过200多发炮弹,膛线就快被磨平了,炮击精准度直线下降。
在这几天高强度战斗中,马来亚远征军正面战场上的这48门火炮,在炮战中损失了一半多,剩下的基本上都到了极限。
黄山少将手中还有一百余门火炮的储备,可他舍不得拿出来。
现在这战斗才到哪?
刚热身的阶段,就把家底抖搂空了,那以后日子还过不过?
他是一军主将,几万人的身家性命全系于一身,肩负的压力极大,远不似表面上这样轻松。
“长官,你看……红番鬼佬换兵了,这是要加大赌注啊。”手上拿着望远镜,正在观察的郑家玉中校突然叫喊起来,用手指向敌方阵地。
“哦,我看看。”黄山少将脸色凝重的举起望远镜,向敌方阵地方向仔细观察。
果然不错
在一队已经列队完毕的英印团身后,一些亚洲人模样的军团正在整队,很多士兵抽出模样奇特的弯刀正在擦拭。
英印军团所属士兵的军服都不一样,且各有特色,隔着远远的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这吸引了黄山少将的目光,开口问道;“那是什么刀?这是什么部队?”
“报告长官,这应该是英军中的廓尔喀部队,就是西藏山那边的尼泊尔人,属于高山民族,性情彪悍好杀。那种大头弯刀就是当地特产,据说能砍下牛头。”
“他奶奶的!这些红番鬼佬夹袋里的好东西真多,啥样人都能遇到。”
“是的,长官。红色包头的是锡克人。黑色包头的是旁遮普人,那边的是北方邦士兵,从衣着和头巾就能分出来。”
“花里胡哨的玩意儿,皆为蛮夷之辈。”黄山少将神情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即传令说道;“调动二团和六团上来,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以防不测。”
“遵命,长官。”
手下的军官去执行命令了,黄山少将望远镜看到河岸那边的法国白人部队开始集合,准备过桥参与到前方战斗中来,神情变得格外凝重起来。
他想了想,又命令道;“给老子把预备炮队拉上来,炮口对准土城缺口,做好战斗准备。炮击命令下达,就轰他娘的……”
“遵命,长官。”
半個小时后
英法联军的炮击戛然而止,人数约七百三十多人的英印步兵团再次狂喊乱叫的冲杀上来,一头钻进浓烈的灰黄色烟尘之中。
整齐而有节奏的排枪声再次响起来,站在80多米外的楚国士兵们,依托着1米5高的土墙,对土城缺口处打出整齐的排枪。
“啪啪啪啪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