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神父的府邸
时溪站在假山旁,看着水里的观赏鱼发呆,不远处的三人,正一脸担心看着她。
“从上次聚会回来到现在已经十天了,她就这样每天来假山看鱼,也不吵不闹,不说要去找在洲,这正常吗?”宋阳一脸着急,问一旁的安格斯神父和阿清。
安格斯神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还问她,有没有想去散心的地方,小溪也摇头,说不想出去。”
一旁负责时溪安全的阿清轻叹口气:“昨天府邸的女佣在谈论沈先生的婚事,时溪小姐明明听到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之前时溪有多激动,想要见到沈在洲,当面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她就有多冷静,多置身事外。
安格斯神父想到什么,又问宋阳:“那天你说制造烟雾,让他们见上一面,到底情况怎么样呢?”
说到这个,宋阳也是一脸无奈。
“事后我问时溪了,还不止问了一次,但她都是只笑笑不说话。”
“你们也知道,那浓雾对谁都是公平的,我也身在其中,什么都看不到。”
“时溪不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我就一无所知。”
“……”
阿清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感觉时溪小姐和沈在洲先生,应该是在浓雾里见面了。”
“而且,沈在洲先生还应该跟她说了什么,她现在才这样平静。”
这个观点另外两人倒是认可的,想来也只有沈在洲亲自说了话,时溪才会听。
“可是,在洲能有什么办法,让时溪听话,不再闹着要见面呢?”宋阳还是想不明白。
现在沈在洲犹如困兽一般,被人束缚了双手双脚,宋阳实在是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办法。
阿清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
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有提。
三人又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确定时溪是真的冷静,而不是装出来想要迷惑他们,然后找机会跑出去的,他们放心了下来。
刚准备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时,外面管家来禀报了。
“神父,爱丽莎小姐来了,说是关于婚礼的事情,想给你发出邀请函。”
一听孟宁的名字,在场的三人又皱紧了眉头。
这样的事情,大可不必让孟宁亲自来一趟的。
她现在故意过来,很明显就是想要来找时溪,然后借此机会刺激她的。
安格斯神父摇摇头:“这边我去见她就行,你们看着小溪,不要让她知道孟宁来了。”
时溪不知道孟宁过来,安格斯神父赶紧把她打发走了,这件事情就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宋阳和阿清互看了一眼,两人准备继续留在这里,保护时溪。
安格斯神父走到了外面,远远就看到门口排场极大。
“你来发邀请函,现在我已经收到了,那就慢走不送。”安格斯神父不想废话,简单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孟宁花了这么多心思来到这里,就连今天这个妆容和服装,都花了一两个小时来准备。
就这样来了就走,未免也太浪费了。
她要见到时溪,好好打压她一下,心里才痛快。
“我这边还有一个邀请函是给时溪的,毕竟她和我,还有在洲,都是朋友。”
“我们结婚这么高兴的事情,肯定要请她来一起热闹热闹的。”
孟宁说着,又拿了一张邀请函,夹在手指间。
安格斯神父点点头,伸手准备接孟宁手上的邀请函,“时溪现在不方便,这个邀请函你给我就好,我会替你转交的。”
安格斯神父说完就准备拿过孟宁手上的帖子,被她往后躲避了。
“这个邀请函我肯定是要亲手交给时溪的,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她本人。”
孟宁目的明确,安格斯神父直接拒绝:“小溪今天是不会见你的,你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怎么还有脸见她。”
孟宁冷笑:“神父,你这话说的就有问题。”
“照你这样说,我做了丧心病狂的事情,应该是我害怕见时溪才对啊。”
“可现在却是她躲着我,你说,这到底是谁心虚啊。”
安格斯神父没有想到孟宁竟然这么不要脸,还倒打一耙,说是时溪心虚躲着她。
“没错神父,我不是心中有鬼的那个人,所以我没有必要心虚躲着谁。”时溪的声音响起,安格斯神父转头看过去,发现她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宋阳和阿清。
安格斯神父心里叹口气,怎么这两人一起,都没有拦住时溪呢。
现在她这样出来和孟宁针锋相对,是很容易吃亏的。
宋阳和阿清对着安格斯神父无奈摊摊手,他们也没有办法,刚刚时溪还在假山那边都好好的,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说教皇的女儿来了。
时溪一听就想出来,宋阳和阿清都阻拦了,但是时溪很坚持,说一定要和孟宁见一面把话说清楚。
她还保证自己不会激动,不会做出偏激的事情。
看着时溪眼神真挚,内心坚定,宋阳和阿清知道自己反对不了,就跟着出来,随时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