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相识……”楚南夕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脑子里更是一片乱哄哄的,似是止不住的在回想她们二人之间的种种神情和动作。
“少夫人也别想那么多了,许是……许是少爷与那位圣女只是有过数面之缘也未可知。”春兰瞧着她这幅模样,自己心里也是难受的厉害。
一边埋怨自己与她说着这件事,一边又忍不住猜想陆祁安与那位弦月圣女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毕竟弦月圣女的容貌她也是瞧见了,她们家少夫人的容貌在京城内已经称得上个中翘楚了,只是若与那个弦月圣女相比,却显得黯淡无光。
那样一个风情美人,别说男子了,就是连着她们这些身为女子的人都喜爱,如何能不让人担忧。
“什么旧相识?”陆祁安的声音突然从二人身后响起。
被人当众抓包的感觉有些尴尬,楚南夕僵硬的转回身子,看见陆祁安脸色有些难看,讨好的朝人笑了笑。
“你这是在怀疑我吗?怀疑我与弦月圣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
楚南夕此时也只能苍白的替自己辩解,“夫君误会了,我……我只是……”只是了半天也没只是出什么来。
春兰见状忙跪在地上,把一切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少爷息怒,不关少夫人的事,都是奴婢……都是奴婢瞧着那圣女看少爷的神情有些不对,这才自作主张,求少爷莫要与少夫人置气。”
毕竟俩人才刚刚圆房,感情基础也才刚处于升温时段,若是这个时候出现什么误会,只怕是要前功尽弃了。
“春兰莫要胡说。”楚南夕先是斥责了她两句,这才如同一副做了错事的孩童模样,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人,一边软声软语的替自己辩解,“我也只是想弄清楚夫君的过往而已。”
谁让你平日里总是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只要自己一凑过去,撩的比兔子还快。桌案上放着的画轴,也始终不曾让人瞧见里头画的究竟是哪个美人亦或者旧相好。
只是这些话,她自己也知道不能往出说,要不然只怕会气的他半个月都不待搭理自己的,实在是不划算。
“你若是想知道什么尽管亲自来问我,不用做出这么见不得人的事出来。”陆祁安说着便转身往屋内走。
她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连忙朝着春兰摆手,把她打发下去,才又急匆匆的追上去,好言好语的哄着。
任凭她把好话说了一箩筐也不见人有半点反应。
楚南夕长长叹息一口气,只觉着心累——
不过,心再怎么累,人也还是要哄的,毕竟是自己做的孽,总得自己受着。
又说了几句,见他脸色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半点不搭理自己,楚南夕一瞬间也来了脾气。
扭过身子,有些不悦的说着,“我能做出这样的事,还不是夫君动不动就冷落我,避着我所造成的,如今夫君竟还要与我置气吗?”
“你自己做了错事,尚不知道悔改,难不成还要我纵着你哄着你吗?”
私下调查他这件事,陆祁安心里倒也没有多少恼怒,更多的则是心惊。
毕竟他与弦月圣女之间确实是清清白白,任凭她把天翻过来,也是查不出任何猫腻。
可……他背着他的事远不止这一件,若是其余的事被她察觉出猫腻,俩人之间才刚刚升温的感情,只怕是又重新变回泡影。
楚南夕瞧着他终于肯开口说话,不在一副端着的样子,嘿嘿一笑,又重新凑了过去舔着脸问:“既然夫君有心与我解释,不知夫君书房桌案上一直摆着的画轴内究竟画的是哪位美人?”
半晌没等来预想中的声音,刚抬起头便瞧见他满是诧异和疑惑的神色。
想要说出口的话瞬间噎在喉咙里。
“不过是一些山水画罢了,平日里闲着无事,总喜欢寻着一些事来打发时间。”
还不等她在追问两句,陆怀之从外头急匆匆进来,瞧着俩人一副完好无损的模样,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兄长和嫂嫂这是去哪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了这么久,倒是白白担忧了这些日子,昨个儿听闻奴才过来禀报说是兄长和嫂嫂回来了,这才叫我松口气。”
料想陆祁安那闷葫芦的样子,也寻不出什么好借口来打发人,她只能把话头接过来,“劳烦世子跟着担忧了。夫君这些日子身子不舒坦想着许是在府里闷久了,这才带着出去散散心。”
“散散心也是好的,只是……”陆怀之说着话音微顿,目光在她身上不住的来回扫视,半晌才又重新开口,“只是,嫂嫂出去也要多带些人,外头流匪莽寇也是不少,莫要遇到什么危险。”
“多谢世子提醒,我必定记在心里。”楚南夕笑着应了一声。
陆祁安在一旁咳了一声,面色有些不愉。
楚南夕寻着声音看过去,满脸疑惑。
陆怀之也瞬间收回视线,抿着唇浅笑,站在她身旁跟着一同去看着陆祁安。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二人是夫妻,此时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他越看心里越是觉着膈应的慌。
“我累了,世子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吧!”
“我推你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