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虽然交代让她等着她们二人许久不回来在去寻少爷,夏荷心里却忍不住焦急起来,哪还能忍得住等那么许久的功夫。
生怕她家少夫人受着丁点儿委屈,连忙快步往出走。
刚出了清风苑便迎头一头撞进陆怀之怀里。
“哎呦!”夏荷连连后退几步,这才稳下身子,没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上更是忍不住惊呼出声,“谁呀,走路怎么也不长个眼睛。”
“实在是不好意思,有没有磕伤??”
直至听见一道隐隐含着笑意的男子声音,夏荷心里有些惊讶,连忙松开手瞧过去。
“世……世子……”也顾不得头上被撞得生疼,好忙行了一礼。
“快些起来吧!瞧你这着急忙慌的模样,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着急赶着去救人。”
原本是一句打趣的话,落在夏荷耳朵里确让她直接瞪圆了眼睛。
陆怀之此时也看出些许不对劲,收起脸上的玩笑,难得认真几分:“难不成还真是让我说对了,嫂嫂是出了什么事吗?”
求助的话在她舌尖转了几圈,心里也忍不住仔细思量着。
虽然说,自从她们少夫人嫁进来后,陆怀之确实帮衬良多,也从未有过半点不轨之心,但架不住他有一个时时刻刻惦记她们少爷和少夫人小命的生母。
陆怀之等的着急,忍不住呵斥:“你倒是快说啊!”
“没……没什么,只是我家少夫人被霓公主特意请去宫里头赴宴。”夏荷说完粗略行了一礼,便快步朝着远处跑去。
“快备马车,咱们进宫一趟。”
“进宫?咱们不是才从宫里头出来吗?”小厮不解的挠了挠头,有些想不明白。
“兄长双腿不方便进宫,就算是他进宫了,只怕霓公主也不会给他薄面。
还不如索性就咱们走一趟。”
过多的,他也不愿和一个小厮解释,只催促着让他去准备马车。
至于夏荷并不知道陆祁安究竟去了哪,任凭她在外头寻了许久,连着人影都没瞧见。
……
楚南夕坐着马车一路被带进宫里头。行过礼后,才得空朝着四周瞧过去。
站在霓公主身旁的赫然是江绾绾,至于四周坐着的大约也都是与江绾绾交好,亦或者溜须讨好霓公主的官家小姐,楚南夕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心里并未因着这幅阵仗而有丝毫的动容。
“自从之前瞧见过陆少夫人一面后,本公主这耳朵里倒也不曾消停过,总是或多或少听着旁人提及陆少夫人的名讳。
今个儿,本公主特意得了父皇所赠的几盆兰花,想着叫诸位小姐也都一同进宫欣赏欣赏。”
听着这话,众人又是免不得一阵恭维。
直至把人哄得高兴了,这才大手一挥转移战场。
院子里早已经被宫人摆好了桌椅茶品,而被桌椅围绕在中间的则是那些皇上赏赐下来的品行各异的兰花。
“楚姐姐……”众人落座间,沈书黎凑了过来,直接坐在她身旁,欣喜的说着:“我若是知道楚姐姐也来,就让车夫先去接楚姐姐,咱们也好一道过来。”
沈夫人与皇后母家有些渊源,故而就算霓公主不喜她,也不好不叫人递了帖子过去。
“虽然来时不能一翻过来,但回去时也是可以一道回去的。”
这边俩人才说了几句话,那头霓公主一队的人,已经有坐不住的,开始挑事:“只坐在这里便可闻到这花的清香,臣女瞧这花各个都不是凡品,只怕单单一株就可价值千金。
如今陛下竟是一口气赏赐了公主这样多,可见陛下是真心疼爱公主。”
“这花虽然不是凡品可若单单只瞧花未免有些太过枯燥乏味了些。”其中一个女子说着,视线时不时朝着楚南夕身上撇过来,“臣女听闻陆少夫人舞技堪称一绝,若是肯赏脸舞上一曲,在这花的映衬之下,必定赏心悦目。”
沈书黎脸色有些难看,先是朝着那说话的女子狠狠瞪了一眼,而后才满是担忧的看着她。
“臣妇舞姿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恐污了公主的贵眼。”
明显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若是有可能,谁愿意上去像是个猴子似的被人戏耍观赏。
况且,她是侯府少夫人,并非是宫中圈养的舞姬,任由着她们戏耍取乐。
“无妨,本公主也实在是好奇陆少夫人的舞姿。”
“只怕在座的所有姐妹的舞姿都要远胜臣妇,臣妇实在是不好班门弄斧。”
对于舞姿并非是她不曾学过,只是她太过懒散,对于跳舞实在是不上心,也只学了一个皮毛。
“陆少夫人百般推诿,难不成是瞧不上本公主,不肯赏脸吗?”
霓公主失去耐心,冷声质问。
楚南夕不敢在继续推诿下去,就算不会跳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走至众人中央,瞧着四周摆放的花盆,心里微微一沉,在瞧见众人脸上或多或少若表露出来的幸灾乐祸神情,心里隐约猜测到了她们即将算计自己的事。
“楚小姐还是赶快跳吧!公主可没有功夫,与你这么耗下去。”
正在她思衬着解决办法时,江绾绾催促的声音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