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毒害我夫人。”
陆祁安若非顾及着屋里还有许多丫鬟奴才伺候,此时早就已经处置他了,眼下却不得不有所收敛。
夏荷和春兰齐齐跪下。
“还求少爷救救少夫人。”
原本他还只是有些气恼,更多的是担忧,在瞧见春兰二人的动作后,怒火一股脑儿的冒了出来,似是要把人活生生吞没。
陆祁安再次怒斥出声——
“黎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残害到我侯府头上。”
“在下不敢,我……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黎砚又连忙磕了几个头,脸上满是惊慌。
就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脑子里已经把楼里所有与他有仇的人都过了一遍,最终停在牵机上。
牵机虽然与他无仇无怨,但毒药的事他只与她一人说过,也唯有她一人知道,毒药配比若是有丁点儿改动,解药便无用。
更何况,她对主子的心思,楼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眼下最有可能的人也唯有她一人,除了她之外,黎砚再也想不出旁的人来。
“你若是能医治好我夫人也就罢了,若是医治不好我就让你拿命来赔。”
黎砚听着这话,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对于死他并不怕,可楼里又怎会让你轻易死去,死对于人来说是最简单的事,偏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要人命的事,楼里又多的是这样的法子。
“在下必定解了少夫人的毒,少爷还请放心。”黎砚又郑重的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先是给楚南夕扎了几针,控制住体内的毒素,又给她喂下两粒药丸这才出府去制作解药。
“好好照顾少夫人。”陆祁安吩咐一句,便推动轮椅出去。
“少爷……”长生跟在身后,有些迟疑的叫了他一声。
他也未曾想过会出现这样的事,心里想要替黎砚开口求情,在看见他的神情后,话在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
“我相信黎砚的毒术绝不会出现这样大的漏洞,他也绝不敢有心谋害夫人。”陆祁安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让人去查一下他回去都和谁说了这件事,谁又去动了他的毒药。”
长生应了一声,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正想着继续推人往前走,便瞧见陆怀之大步朝着自己二人方向走过来。
“我听闻昨个儿外头的郎中过来给兄长请脉调理身子,不知道这位郎中医术如何?”
陆祁安不咸不淡的打着哈哈。
“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郎中罢了,我瞧着医术倒也还算尚可。”
“能从兄长嘴里听见尚可的话,想必这位郎中的医术应该是颇为了得,不知道与府上的府医相比谁又能技高一筹。”陆怀之说着时不时朝着人瞧过去,在见他脸上带了些不悦,连忙一笑又继续说着:“相比于医术,还是人品最为紧要,兄长性子耿直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莫要被人哄骗了。”
“劳烦世子挂心了,我虽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但却也不至于被人蒙骗至此。”
所说被人蒙骗,谁又能比得过她们母子二人。
就算用手段狠辣都不足以表达她们二人的手段。
陆怀之似是未曾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一般,脸上的笑意不断,似是有些好奇的朝着他身后瞧了瞧,“今个儿怎么没瞧见嫂嫂出来?”
往日里,俩人虽然还没有到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地步,但在清风苑内,只要他一出现,身后必定要跟着楚南夕的。
如今俩人站在这里说了半晌的话,不仅没瞧见楚南夕的身影,就是连着平日里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也没瞧见半点影子,实在是反常至极,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
“她许是累了,现下正在屋里小睡。”陆祁安面上没有任何异常,连着神色都没有变化半分,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反客为主的询问:“世子寻着我夫人,可是有什么事吗?”
小叔子整日把视线放在自己嫂嫂身上,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叫人戳着脊梁骨。
陆怀之却不以为意,甚至连着避讳都没有,“往日里瞧着兄长与嫂嫂整日在一处,今日骤然瞧着分开,反倒是有些稀奇。
莫不是……兄长做了什么事,惹的嫂嫂不痛快恼了兄长,若是当真如此,兄长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旁人帮衬劝一劝,许是嫂嫂的恼气就此消散了也未可知。”
陆祁安冷笑了一声,“瞧着世子的模样,好像很是盼着我与夫人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
作为一个小叔子,不知道避讳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整日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兄长和嫂嫂的房里,若说没有什么龌龊心思,他自然是不信的。
“兄长误会了,我也只是担忧兄长与嫂嫂。”
“我与夫人之间的感情极好,并无任何不愉快,世子也无需跟着费心了。”
话罢,长生推着人从他身旁径直走过。
“若是被夫人知晓,世子整日盯着清风苑这头,怕是又要不高兴了。”
小厮看着他,好心提醒几句。
柳氏不高兴倒也不要紧,可最终受罚被牵连的却是他们这些个奴才。
毕竟陆怀之作为世子,是绝对不能轻易处罚的,柳氏同样我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