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慕大人说焱亲王登门是给我下聘的?”
“对,这是礼单,阿筠看看,还缺什么,在婚礼前夕都能补上。”
慕筠伸手接过礼单,直接看了最后一页,好家伙,足足写了五页纸,而且这礼单上的每一样物品都是有价无市的。
“没什么缺的了,就是这礼单,能单独给我一份么?毕竟这礼单上都是价值不菲的物品,要是有遗失或者损坏的也好估价。”
“这礼单是礼部按照亲王规制拟出来的,如有遗失,礼部那边能查的出来。”
慕源…他俩这话说的,是在内涵他还是内涵慕家啊?
慕筠:你真相了,就是内涵慕家的。
连她娘的嫁妆都能寐下的人,会不眼红她的聘礼?
“既然焱亲王都亲自来下聘了,这婚事儿,我便允了,就是不知道,婚期定在几时?王爷应该知道,我刚回府,对于燕都得事儿还不甚了解,这嫁衣嫁妆什么的……”
“姑娘,奴婢斗胆说几句!”夏橙听到主子提嫁妆,便知时机到了。
慕筠状似为难的看了眼景焱,发现后者从她进来后都是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样子。
“王爷要是介意,就…”
“不介意,有话直说。”
“谢王爷!”说罢,慕筠转身看向夏橙,挑眉示意她说话。
夏橙朝慕筠和景焱福身行礼后才开口,“姑娘,这是当年南夫人出嫁时,南家给的嫁妆礼单!”
“我娘的嫁妆礼单?不是说找不见了么,你从哪儿找出来的?”
“回姑娘,奴婢是从燕都府衙那边找的备案礼单。南家是南燕的皇商,南夫人又是南家的嫡女,这嫁妆自是不少的,据说,当年夫人出嫁时,南家可是给了夫人十里红妆的排面,所以,奴婢一进城就去府衙找了备案的礼单以备不时之需。”
“原来你出去了一段时间就是为了拿这礼单啊,既然有了礼单,慕大人,趁着王爷也在,我想看看我娘留给我的嫁妆,还剩多少!”
在慕筠提出嫁妆时,慕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现在看到夏橙拿出了南瑜当年出嫁时南家给的嫁妆礼单,心就沉到谷底了。
“阿筠,不可胡闹,焱亲王身体不适,不能劳累!”
“慕大人多虑了,本王身体是不好,但也没那么虚弱,不过是帮阿筠看嫁妆而已,又不是什么体力活儿,不会累着!”
慕筠闻言,朝景焱瞥了一眼。
“王爷,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
“慕大人,该不会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这些年都被你给花完了吧?”慕筠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那语气,就好似看见慕源把她娘的嫁妆用完的样子。
“怎么可能,不,就…”
“大姑娘这是要责问你父亲的意思么?”梅氏一直躲在外边偷听,这会儿听到慕筠要看南瑜的嫁妆,就知道她们挪用南瑜嫁妆的事儿瞒不住,但也不想让慕筠轻易查账。
“梅氏见过焱亲王,王爷亲自登门给大姑娘下聘,大姑娘也允了,至于看嫁妆的事儿,是我们慕府的事儿了,还请王爷,回避!”
“呵…早就听闻慕大人娶的继室是个厉害的,这会儿竟还敢替本王做决定,看来慕大人连自个儿的后院都管不好,何谈替皇兄分忧?”
慕源本还暗自夸梅氏,这会儿听到景焱的话,心肝儿一颤,“王爷息怒,内人无状,无意顶撞王爷。”
说着,也没等景焱出声,慕源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梅氏脸上,怒道:“还不赶紧去拿库房钥匙!”
梅氏瞪着慕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最后重重的哼了一声,扭着肥臀去拿钥匙。
趁着梅氏去拿钥匙的空挡,慕筠带着景焱去了存放南瑜嫁妆的库房。
“这库房门前如此干净,门锁也不见锈迹,想必慕大人和梅夫人没少来吧!”锁头都摸的锃光瓦亮的了。
等了一盏茶时间,梅氏才拿着库房钥匙姗姗来迟,要不是有焱亲王在,她还能磨蹭到天黑。
“还愣着干什么,把门打开啊!”慕源觉得,今天自己的里子面子都被梅氏给丢的干净了。
梅氏忍着怒气,打开了库房的大门,慕筠第一个走进的库房,原本封的好好的嫁妆箱子,这会儿无一例外,全部被打开过的,随便打开一个箱子,里边的东西都是被翻动过的。
她不确定这是她娘以前开过的,还是慕源和梅氏后来开过的,她不追究这些,但是箱子里边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少的就得给她补回来。
“夏橙,按照礼单,清点数量,缺少的,或者以假乱真的,都标注好,到时候找慕大人拿回来,拿不回来的就换算成银子补上。”
“慕筠,你发什么疯啊?不就是拿你娘一点嫁妆了么,让你在外人面前这么踩你爹?”
梅氏气急败坏的质问声,听得慕筠都笑了。
“我娘的嫁妆是留给我的,未经我的同意你们私自拿走了,按照南燕律例,不问自取视为盗。王爷,不知我说的可对?”
在边上看戏的景焱突然被问及,抬手握拳轻掩唇角的笑意回道,“阿筠还说对燕都不熟悉,但是对南燕的律例却熟读于心,不问自取视为盗,确实是我南燕律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