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多谢王爷出手相救!”马车停在廊芳居大门口,夏橙下车后朝车厢里的景焱道谢。
“要谢,就谢阿筠吧,如果她不说,本王也不会知道你被德妃扣在宫里!”
“奴婢知道!”
等马车走远后,夏橙看着‘廊芳居’三个字,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脚往门口走去。
“夏橙姑娘?”门房见来人是夏橙,有些惊讶。
“嗯,开门吧!”
夏橙进府后去了慕筠住的主院,见屋里没亮灯便没有进去,转身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夏橙?你回来了?”冬草听到动静,翻身起来看见是夏橙,嗓门不由大了些。
“嘘,喊那么大声,再把姑娘吵醒了。”
“哦哦。夏橙,你不是在宫里么?怎么这个时间回来的?”
被德妃关在德宁宫几天了,夏橙的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这会儿回到家里了,瞬间就泄力了,是以,这会儿的她,脸上的疲态尽显。
奈何,一向粗神经的冬草并没看出来,嘴巴还在叭叭的问着问题。
“冬草,我有些累了,想先睡觉,你等我睡醒了再回答你的问题好么!”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夏橙已经睡过去了,任凭冬草怎么摇她都摇不醒。
第二天一早,慕筠刚开门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夏橙,“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姑娘,奴婢昨晚回的,见姑娘屋里没亮灯,奴婢就没进来打扰您。”
“嗯,是在宫里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奴婢被德妃娘娘扣在了德宁宫,是王爷昨夜进宫让德妃娘娘放了奴婢的。”
“他?你不是去太医院教太医推拿术么?怎么会被德妃扣下?”
夏橙…她该怎么说?
“怎么了?不方便说么?”
“不是,姑娘,奴婢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怎么说,那就不说了,吃了早饭后你跟五常去城外接应下医谷派人送来的药材,接到后直接送去仁济医馆,我在医馆等你们!”
“是,姑娘!”见姑娘没继续问,夏橙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夏橙,我找了你一早上,原来你来姑娘这里了。”冬草还惦记着昨晚夏橙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呢,结果起来却没见到夏橙,还以为是自己昨晚睡迷糊了,看错了呢!
“我急着过来见姑娘就没等你!”
“哦,哦,姑娘,王爷来了,在饭厅等您呢,还带了不少好吃的。”
慕筠…“挺好,咱们有口福了,走吧!”
主仆三人来到饭厅时,景焱已经吩咐其他丫鬟把早饭摆桌上了。
“好香啊!”人还没到饭厅,冬草那狗鼻子已经闻到香味儿了。
“时间刚刚好,坐下吃早饭吧!”
慕筠点头,“王爷身体里的毒已经解了,怎还有空给我送早饭?”
景焱挨着慕筠坐下,“毒是解了,可给我下毒的人还没查出来,所以,借着送早饭的名头过来,问问阿筠,可知我身上的毒,叫什么,出自何人之手?”
慕筠闻言,刚喝的粥是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这吃人嘴短啊,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么?
“毒都解了,是什么毒已经不重要了。”
“我想知道!”
慕筠咽下口中的粥后,抬眼看着景焱,“这毒吧,是我制的,但,我敢肯定,不是我给你下的毒,我得知你身上的毒是出自我的手后,就想过你会问,但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
“所以,这毒,阿筠给过谁?”
慕筠摇头,“我自己制的毒不会给别人,因为我自己制出来的毒只有我自己能解。”
“王爷若是要追责的话,我愿意承担。”
“你已经替我解了毒,再者,毒也不是你下的,我就算心里有气,也不会迁怒与你。”
“但,这毒毕竟是我做出来的。”慕筠…就,很冤啊,因为景焱身上的毒,是她唯一的一个失败品,不然也不会从确认到解毒,中间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作为补偿,阿筠已经答应了我的提亲了不是么?”
慕筠…这事儿是这么算的么?
景焱见慕筠还想说什么,直接夹了一块藕片放慕筠的碗里。“快点吃吧,要冷了!”
“谢谢!”她还能说什么?人家景焱没有让她为他中毒这几年时间付出代价已经是对她的恩赐了。
这顿早饭,吃的很压抑,慕筠放下筷子后,景焱也随后放下筷子,没等慕筠说什么,景焱已经起身,“我还要进宫一趟,可能未来几天都没时间过来看你,阿筠若是有事儿找我的话,派人去王府说一声。”
“好!”
走到门口,景焱停下脚步,“婚礼事宜是礼部在操办,阿筠若是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可以跟玉嬷嬷说,她是母后留给我的管事嬷嬷。”
“好,有需要我会说!”
等景焱离开,慕筠又坐了下来。
“姑娘,王爷他…”夏橙和冬草也没想到,景焱身上的奇毒竟然是出自自家姑娘的手。
“我以为能瞒过去,现在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了,景焱啊,他可是大邱的定海神针,有他在,敌国不敢进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