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知道,下官不敢有所欺瞒。”
“陈大人,说正事儿,别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你以为,这样能帮你拖延时间,等赵正南派人来救你么?”
陈建明……他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
慕筠一看他那样儿,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
“流川,噬心散,再加点量!”别的她没有,但是毒药,管够。
流川接过药后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走进牢、房,被打了十军棍的陈建明这会儿哪儿哪儿都疼,连翻身都做不到,更别提反抗了。
“别,别,我不吃,我不吃!”
“王爷,王爷,下官求求您,别再给下官吃噬心散了,您想知道什么您尽管问,下官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本王,还能相信你么?”
“王爷,下官知道,赵正南在抚州养了一个外室,那外室生了一对龙凤胎,赵正南甚是喜爱。买了个三进的大宅子让那母子三人住的,那外室出个门,奴仆前呼后拥的,一点不比燕都那正室派头小啊,这要没有赵正南给她撑腰,她一个外室,敢这么嚣张么!”
景焱没有出声追问,反而是看向了流川,后者微微点头后就离开了。
同样注意到流川离开的陈建明又连着爆了赵正南和景祎的两个瓜后,再没在说别的了。
至此,景焱也知道,不给陈建明噬心散的解药,他是不会再吐半个字了。
不过他现在也不着急,有了陈建明说的那几个问题,他可以先查着,没法从陈建明这里挖出来的秘密,他可以从别人的嘴巴里挖出来。
抚州距离运城不远,也就五六百里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两天内就能跑个来回了。
流川离开后,景焱又从影阁在运城的分部调集了几个人过来暂时用着。
说好让流川护送陈建明回燕都的事儿也暂时搁置了,至于运城府衙的一切事宜,景焱直接交给了当地知州暂时代替处理。
两天后的傍晚,流川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到运城,一进府门直接找到景焱,“王爷,属下查到了,陈建明说的没错,赵正南在抚州确实养了一个外室还有一对龙凤胎,那对龙凤胎已经有十岁了,眉眼像极了赵正南的嫡子,赵元宏。”
“所以,你是怀疑,那女子和那对孩子,不是赵正南的,是赵元宏的?”
“王爷,赵正南现在已经七十有三了,往前推十年,那也有六十三了,六十三的赵正南,真的还能生么?而且还是双生子。”
正值壮年的男子都不一定能生出双生子,更何况已经迟暮的赵正南,所以,流川还是觉得,孩子是赵元宏的,只是赵元宏从第一任正妻病逝后一直未续弦,若是那妇人和孩子是他的,那也说的过去。
“跟你相反,本王更相信那对孩子是赵正南的,因为,赵元宏前两年在跟大齐的魏永对打时,伤到了男根,即便他想给赵家传宗接代,那也得有那本事。”
“赵元宏伤了男根?王爷,确定么?”负责盯着赵元宏的影卫可没少跟他抱怨,赵元宏那王八蛋,没少去青、楼寻欢作乐啊,而且,一次都是叫三个女子作陪,这若真伤了男根,岂不是能摸能看,唯独吃不着?
“自然确定,所以,那对孩子,只能是赵正南的,以本王对赵正南的了解,他这一支的嫡系是不允许血脉的不正统。”
“他们赵家还知道什么叫正统?真要是对正统这么重视,又怎么可能会帮着大皇子想谋取那个位置?”
“是人,就会有贪念,赵正南本就是个重权之人,他贪恋权势,会帮助景祎,不过是为了把他推到那个位置上后,利用亲情去道德绑架景祎,如果真的让景祎坐上那个位置,最后只会是被赵正南架空的皇帝,整个大丘,表面上看着是景家的,实际上,却是赵家的。”
“赵正南就那么确信,就凭他一个赵家就能把大皇子扶到那个位置么?”
“就因为不确信,所以各项证据都证明赵正南跟大凉,大齐的皇室有密切的来往。”
“既然有证据指明赵正南跟大齐、大凉的皇室有密切的来往,就不能直接把证据摆出来,把赵家一锅端了么?”慕筠觉得,只要有证据了,哪怕证据不够充分,也是可以稍微操作一些,让不实的证据都给坐实了。
“关键就在,这些证据只是指明了赵正南跟大凉、大齐的皇室有密切来往,可我们并没有拿到实质性的证据,且,就目前我们掌握的这些信息相比,赵正南手里也有三四种能把自己摘干净的法子。”
“所以,这件事儿就一直这么卡着?”
景焱无奈的点头,“并不是我和皇兄任由赵正南就这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蹦跶,实在是,他确实是有蹦跶的资本。”
他都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赵正南倒台后,满朝文武会有多少官员是被赵正南所牵连的。
想要扳倒赵正南,第一件事儿他们就要暗中培养能接替那些跟随赵正南的爪牙的人才,人才,又怎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呢!
“赵正南身为朝廷的内阁大臣,正妻还在的情况下,他养外室,这不是在侮辱他的发妻么!这事儿就算赵正南的发妻能人,赵元宏和贤妃,也能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