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爷说的话没有?”
德荣:他是回听到了,还是回没听到?
“皇上,奴才听到了,那,奴才去赵家,是传皇上口谕,还是王爷口谕?”
昭元帝:“有区别么?”
德荣摇头,“没区别,皇上,奴才明白了,这就去赵家传圣谕。”
“皇兄,德荣年纪大了,反应慢是正常的,你这一惊一乍的,再把德荣吓出个好歹,你上哪儿找个得用的奴才啊!”
“咋的?每次都是朕唱红脸,你唱白脸,现在还怪起朕来了?”
“一国之君,肚量能不能大点!”
原本说好的跟南家舅舅一同去医谷的,就因为赵家父子一拖再拖的,导致他都没得去医谷看媳妇儿!
所以,现在他看赵家,那是哪哪儿都不顺眼,可不就得跑皇兄这里来给赵家父子上眼药么!
“德荣去赵家传口谕后,赵家若是还不交出盐矿管理权,那朕只能强制收回管理权了,到时候,那一个点的利润,赵家也是得不到的!”
“皇兄压根就没想过要给赵家那一个点吧!”
“哼,赵家把控盐矿那么多年,赚的事钵满盆满的,差那一个点的利润?”
之所以给这一个点的利润,只是不想让满朝文武寒心而已。
“等景昭去接手盐矿后,第一时间盘点库存,留下一小部分后,剩下的全部运送到凤城,现在已经开春了,气温慢慢的回升,凤城那边等不及了。”
昭元帝一想到,那堪比黄金价格的盐运送到凤城,是为了提前化雪,他就肉疼啊。
“阿焱啊,阿筠都是这么败家的么?”
“嗯?阿筠败家?皇兄何出此言啊?”
“她拿盐去撒积雪上,让积雪融化,那不是败家是什么,谁家好人会拿那么精贵的盐去当泥巴撒地上啊!”
“那皇兄是想让凤城永远消失,还是损失一笔银子?”
“事情都还没发生,你们就断定凤城会出现疫情么?”
“若是皇兄有注意的话,就会发现,但凡大灾过后伴随的都是大面积的传染疾病,有的甚至是疫病,治不好,扩散快,最后为了保护周边的村镇,唯一的办法,就是焚城!”
“大丘自建国以来,还从未出现过焚城的先例,皇兄想破么?”
“那必然还是不想的!”真要焚城的话,等他百年后也无颜见列祖列宗啊!
“既然不想,那皇兄就得有要出大血的准备吧!”边说着,景焱抬脚往外走。
“你不等德荣回来了再走?”
“不等,我要去医谷看阿筠了,拖了那么长时间没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
昭元帝……合着盐矿的事儿都没你媳妇儿重要呗!
景焱:盐矿没了可以再找,媳妇儿没了,谁赔他?
“那你明天再去吧,你走了,朕一人,对上赵家父子肯定会落下风的!”
景焱闻言,步子一顿,回身白了自家皇兄一眼,“皇兄,你才是一国之君,赵家父子,最多是近臣,既是臣,那便得听君的,君要臣死,他敢苟活?”
昭元帝:他一直知道阿焱挺凶残的,可没想到对文官也是这么凶残啊!
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嗯,当年那个杀伐果断的阿焱,回来了。
尽管如此,昭元帝还是让景焱明天再出城,怎么都得等老二接管了盐矿再走啊!
“知道了,我最迟后天早上走,所以,皇兄,你抓紧时间吧!”
“朕尽量!”
“德荣……忘了德荣去赵家了。”
“皇上,奴才在!”钱一一听皇上喊干爹,他立马进了。
“哦,没事儿了,你出去吧!”
“是,皇上!”
赵家,德荣刚从马车上下来,赵家的门房就迎了过来。
“小的见过德荣公公!”
“嗯?咱家,已经这么出名了么?是个人都认得了?”
“公公说笑了,老爷和大少爷特意吩咐过,只要是德荣公公来了,不用通传,直接带您进府!”
“赵阁老不是病得起不来了么,还能管这小事儿,看来,病得不是很重,那咱家回宫后就能跟皇上说清楚些了。”
门房…他没说老爷病得不重啊!
“德荣公公?不知德荣公公来,有失远迎,还请公公勿怪。”
“赵将军客气了,咱家也是圣命难为!”
“公公此话怎讲?”
“赵将军,赵阁老的身体可有好转?”
“劳公公挂心了,家父身体还在恢复中,恐短时间内无法上朝。”
“身体要紧,既然赵阁老身体未愈,说与赵将军说也无妨!”
“德荣公公请说。”
“传皇上口谕,命赵正南、赵元宏,三日内与二皇子景昭完成交接盐矿的一切事宜。”
“臣,领旨!”
“赵将军,还请将军和阁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盐矿交接事宜,晚了,咱家也不知道皇上会对赵家做出什么惩罚!”
“多些德荣公公提醒!”
“口谕已经传到了,咱家也不叨扰了,还请将军代咱家向阁老问好,祝阁老,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