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运司一直都是赵家在管理的,现在,赵将军说你对假账本的事儿不知情!”
昭元帝说完,伸手拿了桌案上的茶杯就朝赵元宏砸去。
赵元宏眼看着茶杯朝自己飞来,愣是没敢躲。
手上的痛觉还有被茶水浸湿的衣服,让他无法忽略自己被昭元帝砸个正着的事实。
“赵元宏,你觉得,朕,信么?”
不信,昭元帝,从未信过赵家。
可,那又如何呢?他们赵家,还不是一样,什么事儿都没有?
“皇上,造假账本的事儿,都是赵阁老和赵将军吩咐下官做的,下官只是盐运司里的一个小小盐司官,人微言轻。”
“好一句人微言轻,范盐司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没过脑子?”
“赵将军,下官知道你们赵家势大,你们一句话,可能下官这官帽就不保,更甚至会牵连到家人,可赵将军,如果我不说实话,皇上可是会治下官株连九族之罪,那样的后果,下官,承担不起!”
“你……”赵元宏恨毒的眼神看着范中明,他怎么也没想到,昭元帝还什么都没说呢,这范中明就先把他和赵家咬出来了。
“皇上,赵阁老在殿外求见!”德荣小声的回禀着。
“他怎么来了?”
“奴才不知,赵阁老看上去,身体很虚弱,看着,像是会随时晕倒的样子!”
“带他去偏殿等着!”
“是,皇上!”德荣应声退出了太和殿。
殿外,赵正南的病容在初春的太阳照射下,显得那么的苍白。
“赵阁老,奴才带您去偏殿稍作休息,皇上处理完手上的事儿后就喧您觐见。”
“德荣公公,元宏,是不是在太和殿?”
“赵阁老,这边请!”德荣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劳烦德荣公公了!”
这个时候,赵正南也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逼昭元帝了,现在的赵家,也不是以前的赵家。
“来人,把赵元宏、范中明先押进天牢,等二皇子那边查清楚后,再重审。”
锦衣卫进来把人带走是,恰巧让等在偏殿的赵正南瞧见了,然,后者忍着没出来。
“赵阁老,皇上喧您老觐见!”
“好!”
“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赵阁老免礼!”
昭元帝看着赵正南颤颤巍巍的起身,终是不忍,“德荣,给赵阁老搬把椅子!”
“是,皇上!”
德荣麻利的搬来一把椅子放在赵正南身后,“赵阁老,请坐!”
“谢皇上!”
“有劳德荣公公了。”
昭元帝等他坐好,气喘匀后,才出声询问,“赵阁老拖着病体入宫,是想把病气过给朕么?”明知道赵正南此行进宫的目的,但,昭元帝就是不如他愿。
自他登基至今,就一直被赵正南压着,好不容易他翻身了,怎么可能还让悲剧重演。
“皇上恕罪,是老臣思虑不周,但,今日老臣拖着病体入宫,不是我了过病气给皇上!”
“赵阁老,您老都病的站不稳了,还进宫,别说是想朕了!”他不信。
赵正南……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他想他,他是银票他就想了,可惜,他不是啊!
“皇上说笑了,老臣是为了元宏那逆子进宫的。”
“赵将军?呵,赵阁老都在家养病了,对外界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皇上,不是老臣消息灵通,实在是二皇子行事太过张扬了,老臣想不知道,都难!”
昭元帝:老狐狸,明明是自己的爪牙多,还要攀扯老二,说老二行事张扬,那不是在说是他纵容的么?
“二皇子第一次参与朝政,行事上把握不好尺度,也是可以理解的,等他回宫后,朕自会批评他。”
“皇上,二皇子参与朝政,这事儿,老臣不做评判,但二皇子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了元宏和盐运司的范中明,是不是太不把大丘律法放眼里了?”
“确实,赵阁老若是不说,朕都忘了,大丘的律法,确实不是摆设,所以,赵阁老能跟朕说说,朝廷命官造假账本欺上瞒下,应该怎么治罪?”
“造假账本?不可能,皇上,盐运司这些年虽说都是赵家在掌管,可没一笔账都是记录的清清楚楚的,压根不存在什么造假账本的说法。”
“赵阁老,你看见那两个木箱了么?”
赵正南瞥了眼与太和殿格格不入的两个大木箱,想忽略都不行啊!
“那木箱里,装的就是二皇子去了盐运司后,赵元宏和范中明交给他的账本,他们这是欺负二皇子是个外行人,不懂呢,可惜,你们算天算地,到底是漏算了焱亲王。”
赵正南……这里头,怎么还扯上了焱亲王了?
“要不是有阿焱派人去协助二皇子,说不定,二皇子还真被赵元宏和范中明给下套了。”
棋差一招了不是。
“皇上,老臣,能看看那些假账本么?”
“德荣,打开箱子让赵阁老看看!”
“是,皇上!”德荣把箱子打开后,赵正南伸手刚想拿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