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被人掀开,陆续走进来四个随从。
不等他们开口,刘将军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重要发现?”
这时候他甚至希望有人点一下,这样自己就不会被认定为奸细。
谁知自己喝四个随从都同时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发现。
刘将军身形一僵,表情也呆滞住。
几个随从绕开他,来到夜瑾寒面前禀报:
“启禀主君,我们都没有发现异常,他们各自都在做正事。”
“他们都前去训练士兵了,就看腾大哥与展大哥那边是什么情况。”
夜瑾寒闻言,点了点头,“知道了,退下吧。”
四人齐声应下后就退出营帐外候着。
刘将军僵硬着身子转过身,扑通跪地,“主君,属下真不是奸细,不能这样判断,真的不能这样,您这样判断容易冤枉好人啦。”
夜瑾寒淡然谈慵懒地抿了一口茶水,嘴角扬起一抹不已察觉到地浅笑,“看把你吓得,本君看上去像是很傻的人吗?”
这一番话让刘将军愣了两息,很快反应过来,主君这一直都在逗他。
没有想到冷漠严肃的主君,竟然还有这般恶趣味。
哈哈哈……
“多谢主君信任。”他反应过来后大笑起来,连连磕头叩谢。
夜瑾寒:“起来吧,若是要试探你,也不会让你一直待在这儿。”
他对军营中的大部分将领都有了解过,这个刘将军是个做事正派之人,从一些小事上就能看出品性。
刘将军心情好了不少,感觉营帐内的空气都变得舒畅起来,不再是那么让人压抑。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呵斥声。
“快,别挣扎!”
“我可是副将,你抓着我干嘛?只是拉了个屎就犯法了不成?”
声音越来越近,帘子被人掀开。
展阳抓着一个脸上有疤的副将走进来,那副将满脸凶相,看着比较凶狠,若是小孩儿看见都能被吓哭。
刘将军看见男子,震惊道:“陈副将!”
展阳一脚踢在他腿弯儿处,迫使他跪下去。
陈副将一脸不悦地方皱眉,看向夜瑾寒说道:“主君,你可要为卑职做主,闻只是上了一个茅房,出来就被他暗算,还不分青红皂地押过来。”
“他这像是押犯人一样,一路上那么多将士看着,以后让我这脸往哪儿搁?以后将士们还怎么看待我?”
这一顿脸不红,心不跳的输出,好似他真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刘将军这时候反应过来,回头看向夜瑾寒说道:“主君,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属下觉得他不太可能,平日他虽然脾气有点暴躁,但还算憨厚老实。”
此话一出,展阳就冷笑出声,“他憨厚老实?这不过是表象罢了,他就是奸细,我亲眼看见岂会有假?”
陈副将闻言,坚决否认,“胡说八道,老子行的端坐的正,一直对主君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是奸细?我看你才是奸细!”
两人都争执声不小,仿佛是在吵架。
展阳冷笑道:“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有证据,你去拉屎不过是幌子,到了茅厕外面时你就扔下两片树叶,清扫地面的下人将树叶捡起来揣进怀里就往外面去。”
“你倒是说说,你扔树叶做什么?那下人又鬼鬼祟祟捡起树叶做什么用?都被逮个正着了还不承认。”
此话一出,陈副将脸色瞬间一变,明显没有来之前的镇定。
就在这时候,帘子又被掀开,腾鹰押着一个下人走进帐篷里面。
这位下人是一位有点年纪的残疾人,脚有点跛,身形也比较瘦,曾经是士兵,因为脚受伤后就留在军营里面做点儿杂活儿。
陈副将看见他后,瞳孔猛然一震,身子都软了下去,这一次他再也没有话来狡辩。
腾鹰从下人怀里拿出两片树叶,刘将军接过去就交到夜瑾寒手中。
树叶上面是用针尖一样的尖锐物写下的字,简洁的写着,“要秘密潜入南界王成,抓走林家人做威胁。”
夜瑾寒看完后,将树叶握在手心捏碎,“你这上面写错了,本君早就说过是保护他家人,不是威胁。”
陈副将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道:“既然已经被你发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着便视死如归地闭上眸子,等着死亡的来临。
空气安静得可怕,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刘将军皱眉劝阻道:“陈副将,你我也一起共事多年,若你能老实交代一切,主君还能免你一死。”
“这些消息到底是要传给谁的?是敌军,还是另有其人?接下来对方还有什么计划?”
陈副将冷笑着睁开眼睛,眯起眸子道:“我不是怕死之人,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无论那么怎么问,我逗你不会说的。”
夜瑾寒请问艳,手指轻扣着桌面沉声道:“没关系,本君有的是耐心,你不说不代表他不说。”
说话间,锐利腥红的眸子看向了那位下人。
下人垂着头跪在地面上,紧张的冷汗直冒。
腾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