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诚实道：“帮不了。”
敏：“啊？”
她没想到莫沫会这么直接拒绝
莫沫无语：“你看看我们现在在谁的地盘上，抓领头蛇的人，可能还是个小头头，装逼也不是这么装的。”
敏：“……”
“当然啦。”莫沫话锋一转，目光凌厉地看着在场众人，“震慑一下还是可以的。”
话落，她手里抓着一把纽扣，朝四处甩出，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收回手枪，一把揽过敏的腰，借力一跃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看到这一幕，除了始终冷静的劫外，其他四名身影想要去追。
“砰砰砰……”
他们起步的瞬间，空中响起连续的爆炸声响，那些看似普通的纽扣，在空中迅速爆炸，火光冲天，照亮了昏暗的巷角。
烟雾缭绕，火焰熊熊，构成一道无形的墙壁，封堵他们追赶的道路。
莫沫趁机回头望了一眼。
劫站在原地，表情淡淡，眸中闪过一抹沉色。
“痛。”敏痛苦的喊声唤回莫沫的视线。
剧烈的颠簸下，敏胸口刚刚愈合一点的伤口再次迸裂，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襟
莫沫一边疾驰一边安慰：“忍一下吧，不跑就不是痛了，等他们人数增多，咱们俩是要准备投胎，更换下一次人生了。”
风如刀割，敏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虚弱地抱怨道：“你至少换个温柔的公主抱啊。”
莫沫面不改色地回应：“公主抱，我怕你卡我脖子。”
敏忍住胸口的痛，反驳道：“我们俩现在是队友，怎么可能卡你脖子？”
莫沫警惕道：“我怕你看到亲姐叛变了，不得做点预防手段？”
敏：“……”
好像还挺对。
但她随即意识到不对劲，不对啊，她人都快被亲姐捅死了，叛变个毛线。
一路到达安全的区域，莫沫才将小心翼翼地敏放了下来。
敏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失血过多，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全身提不起任何力气。
换作普通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加上之前的那些颠簸，早就支撑不住，没了。
莫沫连忙又拿出两支疗愈液，捏开她嘴巴，一股脑都灌了进去。
“疗愈液，买一送一，给你打五折，算你1000辉耀币。”莫沫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敏的变化
清亮的液体入喉，带动身体的职能缓缓修复伤势，敏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一些。
她勉强开口道：“不是刚给你转了50万辉耀币吗？这点小钱你还要收我的？”
莫沫一脸淡定道：“疗愈液不包含在我的服务范围内？”
敏咬牙：“那你的服务范围有什么？”
莫沫：“比如刚刚救你还有扔出的那些炸弹，值不值那些钱吧？”
敏咬牙反驳：“那些炸弹都是你职能转化的，凭什么还要算钱？”
莫沫：“每次使用，职能也需要恢复，所以算上的是补能液的钱。”
敏怒道：“抠死你得了。”
莫沫轻笑：“只见过傻站着被人抹脖子死的，还没见过抠死的，心情好点没有？”
敏一怔，转过头，眼眸微微红：“你看到了？”
莫沫：“看到一点，不多。”
敏沉默，过了一会儿，想要起身，挣扎几下无果，干脆摆烂躺在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你说人会变吗？”敏眸光复杂地问道。
莫沫没说话，转而问出另一个问题：“什么时候知道你姐姐没死的？”
敏猛地睁大眼睛，看向莫沫：“你怎么知道？”
第一次见到为救自己死去的姐姐，敏的反应并不是难以接受，反而反复去确认她的身份，说明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莫沫：“猜得。”
敏沉默了一会儿，道：“从其他人的反应隐隐有点有预感，加上觉明的反应，所以我自己偷偷找人去查了。”
“我有想过是敌人制作迷惑王庭的傀儡，所以过来这里，不是什么调查，完成任务，而是过来寻找姐姐，确认她是否真的还活着。”
莫沫看着她的脸上，无悲无喜，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激动。
“莫沫。”敏叫道，唇角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即使知道姐姐骗我，假死，背叛王庭，确认她活着的那一刻，我很开心。”
莫沫蹲在她的身旁，递给她一串糖葫芦：“说着开心，脸却像要哭出去一样，喏，刚买的，吃点甜的心情好一点。”
敏伸手接过她糖葫芦，一口咬下，酸甜的滋味在味蕾炸开，眼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什么嘛？酸死了。”敏抱怨着，却没有咀嚼口中的糖葫芦，而是张开嘴巴，再次咬下一颗糖葫芦。
到最后，糖葫芦没有咽下，她却“呜呜”地哭了起来。
“都当我是傻子，什么都不告诉我，首席会议审判启罗家族，当我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背叛王庭，为什么假死在我面前……呜呜……当个屁的首席……一点用都没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拦着我……进行……进行晋位挑战……”
到最后，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