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李老倔,毫不客气道,“赶紧离开我家,要不然我报警,如果你明天去我单位试试看。”
“行,那咱们走着瞧。”李老倔还不说下文了,看着老两口还铁嘴钢牙,今天的火先点燃,明天再添旺点。
李老倔胸有成竹地走出了黄行长的家,看了看路灯,向一个简陋的农家旅馆走去,走到半路,好像想起了什么,嘴咧开了一道缝,自言自语道,“找金名去,顺便蹭一下住高级宾馆啥滋味,说不定还能混顿饭呢!”
想到这,屁颠屁颠朝着县城那最豪华的宾馆走去。
前面说过,李老倔婆娘自从生下子君那傻大哥以后,接二连三生的都是闺女,李老倔求子心切,认为闺女都是赔钱货,生一个一看闺女,送人的送人,没人要的,荒郊野岭一扔,就完事了,子君还是婆娘跪了一夜求丈夫才勉强答应留下来的。
黄思琦是子君上面的孩子,李老倔也记不清是第几个了,当时他正在县城打工,给农行这片修排水沟,通过快嘴老太太,了解了她儿子黄立行的情况,两个大学生双职工家庭,在当时是高不可攀的。
听说媳妇要生了,李老倔连夜赶回了家,到家一看,又是丫头片子,气得大骂媳妇一顿,抱起孩子就往外走,媳妇自知理亏,哪敢阻拦,只能嘤嘤地小声哭泣。
漆黑的夜,把孩子放在东山头上,李老倔扭头就走,现在计划生育正严,谁家都想要男孩,周边乡村实在找不到主,不如这样省心。
“哇”地一声啼哭传来,李老倔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人都说虎毒不食子,李老倔够狠心了,但这个婴儿的啼哭和先前的不一样,好像预知自己要面临野兽的残害,声音洪亮,一听就很健康,急促的啼哭让李老倔的心不由得柔软了。
他回头抱起婴儿,奇怪,在他的怀里,哭声立马止住了,李老倔干巴的眼角挤下了两滴液体,硬着头皮又放下了,但婴儿又哭了起来……
看着东方渐渐发白,模糊中仿佛看到婴儿朝着他笑呢!
李老倔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县城,想到了农行的家属院,那对多年未孕的小夫妻。
踏着遗留下的夜色,李老倔抱起婴儿,朝着县城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