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跟院长请了半天假,想领着文慧四处走走,来到这里几天,除了带她爬山那次,几乎没陪过她呢!
吃完早饭,我俩搭老乡的一辆面包车,先去县城逛逛,顺便去卫生局打听一下招聘信息情况,县城确实离梅村很远,走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
文慧很兴奋,一路吱吱喳喳,像小时候带着他溜街一样,看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尝,我笑着满足她所有要求。
走在佛坪县城大街上,我大胆地拉起文慧的手,这时候才感觉真真实实的存在,头顶上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我要把和文慧的每一个瞬间都记下来,当我们老了,一起在文字中回忆我们当年的爱情,包括冲动的惩罚。
对了,日记的第一页还是空白,总觉得缺少什么,对了,一张照片和一个名字。
想想过两天回去,我的心就有一种没来由的恐慌,也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但心里的惧怕与日俱增,我不敢深研究担心什么。
看着文慧那灿烂的笑容,我突发奇想,拉起她的手就走向不远处一家婚纱摄影馆。
文慧想挣脱我的手,不住地喊道:
“你干什么去?别胡来。”
我扳过她的肩膀,一本正经看向这个笑眯眯的丫头。
“听我说,这一直是我小时候的梦,和你拍一张婚纱照,想象着你穿婚纱照的样子,只有咱俩拥有的那种,我想带在身边,希望你随时给我力量。”
文慧好像也触动了什么,不再挣脱,点了点头,我们一起走进了照相馆,恍惚间,我好像看见她眼角要流出的眼泪,不禁心中一颤。
我找到了我最担心什么了,就是无时无刻怕她离开我。
“哥,只拍一张好吗?”
“好,我答应你。”
穿上婚纱的文慧真的好美,像仙女一样,我的眼睛都瞪直了,随着她慢慢走近,我情不自禁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去。
“先生,我们这有一件低胸的婚纱,很适合您太太,这件太保守,是新娘敬酒时穿的礼袍,不如换一下那件更美。”
听服务小姐一说,我也发现这件衣服太严实,既然是婚纱照,就要那种正式的婚纱。
“文慧,我看这件也很美,穿上试试好吗?”
说着我随手把服务员拿来的那件低胸婚纱递给了文慧,谁知道文慧却连连摆手,慌忙躲避。
“嗨!只给我自已看,有什么可害羞的,将来结婚以后,我还想挂在卧室里呢!”
我悄声安慰起她,文慧脸上显出一种特别不自然的神色,让我有些怀疑。
头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我忍住心痛,拉她走进了试衣间,文慧好像知道我做什么,不住地想捂住衣领。
我哪容得她反抗,进了试衣间,我解开了她婚纱上面的纽扣,随着纽扣一颗颗解开,我的心几乎要痛死过去。
我的文慧,为什么要这样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个傻女人。
我的怒火达到了极点,化作低沉的呜咽声,紧紧地搂住我可怜的女人。
这将是多么残忍的事啊!我真的不忍直视,此时,想起文慧,我拿笔的手还在不断颤抖。
满身用牙齿咬过的疤痕都已经慢慢淡化,像朵朵梅花一样印在胸前,后背,从疤痕的深浅可以看出,伤口有新有旧,想想都疼,后背的长条疤痕应该是用什么抽打后留下来的,已经淡化了许多……
“你为什么要忍受,你说,你是人啊!”
我大声地质问着她,一遍遍仔细地查看着她身上每一处。
“这该有多疼啊!傻丫头,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说呢?小时候你不是挺厉害吗?把路云珊都能打趴下,现在,为什么孬种了……”
文慧像犯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局促地看向外面。
“小点声,外面听见不好。”
我的心此刻正在滴血,世上真有这般狠毒的人,李文杰,竟如此变态。
不行,赶紧让文慧远离这个恶魔,一刻都不能等了。
如果我狠下心多好,什么也不想,责任,道义都统统丢掉,一直到死,可是,我能做到吗?
“哥,就这件衣服很好,我喜欢,别再换了,求你了。”
婚纱照还是依着文慧,穿的那件立领婚纱,遮挡得严严实实,我呢,站在他的身边,笑怎么也挤不出来。
“哥,笑一笑,不许板着脸。”
我强迫自已笑着,估计相片出来,那个笑比哭强不到哪去。
“哥,这张相片就洗两张,你一张我一张,藏在衣服里,谁也看不到。”
“好,怕别人看到吗?放心,文慧,我一定会让它放在阳光下,等着我。”
我俩玩的差不多了,我又去了一趟卫生局,这个刘院长不定咋吹呼我了,要不然局领导不能这样高看我,对我极其热情,非要留我中午参观他们县医院,意思是将来每周抽出一天来县城参加会诊,我没有答应,因为我不知道以后怎么样。
杨平医院就够我忙活了,并且我和院长立志把杨平医院完善起来,需要好多精力和人才。
中午回镇上的时候,医院那里,刘院长已经忙不开了,我扔下文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