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石翻海多说了一句话,便凭空多出一万精元丹,而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这便是牧龙如今的底气!
听到这话,石翻海险些没忍住,一口老血飙出来,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什么叫咎由自取,这便是咎由自取!
都怪他当时贪得无厌,有眼无珠不说,还说出这样一笔惊人的数目,可如今后悔有什么用?这世上什么灵丹妙药都有,唯独没有卖后悔药的。
相比之下,石厚德要老辣许多,见此情况,连忙赔礼道:“特使大人息怒,我石家一定照办。”
“混账东西,还不快去,按照特使大人的意思,将所有东西,尽数取来。”石厚德怒斥石翻海。
此刻,石翻海可谓是惶恐至极,哪里还敢迟疑,纵然心如滴血,也不敢耽搁,立刻下去准备。
他很清楚二叔石厚德的意思,那便是,破财免灾,穷石家之物力,讨牧龙之欢心。
见此,牧龙也没有丝毫意外,在他亮出身份,拿出法旨还有元神符篆时,他便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除非石家真想自取灭亡。
只不过,在等待的同时,牧龙一直都在注意石厚德。
“这老家伙看似心服口服,但一味的恭顺屈服,反倒是显得太过虚假,莫非,他还另有目的不成?”看
到石厚德的第一眼,牧龙便觉得此人不简单。
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强者的身上,哪怕有再多的伪装,但那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
而且,虽然眼看这石厚德是寿元即将枯竭,形容枯槁,但在他的神态之中,牧龙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暮气,这才是最蹊跷的。
就在牧龙仔细思量此事的同时,一刻钟的时间也快到了。
石翻海再度回来时,果真已将牧龙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盛放在储物戒指之中,一一交给牧龙查点。
“这是……八件玄器,功法灵诀各百部,灵药两千诛,精元丹八万颗,特使大人所要之物,全都在此,还请特使大人收下。”石翻海将这些东西面呈牧龙时,每说一个字,心尖儿便颤一分。
这些东西,可是他城主府世家多年的基业啊,奈何如今一念之差,满盘皆输,就只能这样白白拱手送人了。
“嗯,城主府果然家大业大,石城主也果真是慷慨大方,即使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牧龙看都不看,直接将那储物戒指收下,量他石翻海也不敢耍花样。
只是,听到牧龙这句话,石翻海顿时一阵逆血冲顶,险些栽倒在地上,心中苦不堪言:“慷慨?整个石家的性命都攥在你手里,我特么的敢不
慷慨?还客气,你特么客气过?”
要是诅咒能把人咒杀,那牧龙此刻必然死了千百遍了。
拿到这些东西之后,牧龙继续留在城主府也没什么意义了,只是,他离开之前,还不忘记敲打告诫一番石家叔侄:“法王的法旨,本是我逍遥神宗之绝密,如今被你们知晓,该如何做,需要我提醒么?”
闻言,石家叔侄简直惶恐至极,石厚德立刻信誓旦旦道:“特使大人放心,事关重大,我等绝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还算懂事。”牧龙说着,点了点头,随后大步离开城主府,石家叔侄一路相送,毕恭毕敬。
过了许久,直到确定牧龙已经离开,石家叔侄这才松了一口气,请神容易送神难,总算是将这个煞星给送走了。
石家密室之中,石翻海一脸悲愤道:“叔父,难道我石家多年基业,真的要白白送给这小畜生么?”想起他亲手交给牧龙的那些东西,石翻海的心就一阵隐隐作痛,石家的府库,都快被他给亲手搬空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只让你摸清那小畜生的跟脚,你倒好,非要贪图那些身外之物,这才招致大祸。”石厚德也是一声冷哼,他当年也是堂堂神通境强者,叱咤风云之辈,进入却对一
个小小御魂境修士下跪屈服,这等屈辱,何曾有过?
面对石厚德的责备,石翻海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反驳,只能唯唯诺诺:“叔父教训的是,此事都是侄儿糊涂,连累了您老人家不说,还险些害了整个石家,只是,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啊。”
此次为了满足牧龙的要求,城主府损失惨重,这势必会影响到石家的正常发展,倘若其他势力知晓,城主府的地位必然会被动摇。
闻言,石厚德叹了一口气:“可恨呐,若非当年那一劫,我石家又何至于沦落至此?今日之事,你也不必自责,只要我还有一息尚存,我石家在荒火城的地位,就无人能够撼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翻海,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万事都要学会从长计议啊。”石厚德伸出一只枯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手,拍着石翻海的肩膀。
“对了,我出关之时,听轩儿说,今日我城主府有贵客要来,是何人?”石厚德问道。
经历牧龙这一遭事,石翻海心痛至极,几乎将所有事情都抛之脑后,经石厚德这一提醒,方才猛然记起。
“对,叔父可还记得,小侄有个挚交好友,名叫江玉郎,他如今乃是江家之主,这江家有神通境强者坐镇,在这大
离皇朝之中,也算是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