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本上的知识，只是为了让民众心存希望罢了。”
王小美喝完一小杯茶水，又给自己续上一杯。
“地星异变几百年，人类上层的圈子已经相对稳固。
那些出过神级、半神级强者的家族相互联姻，他们的子女就拥有更高的成神概率。
就算未能成神，他们抽卡转职的品质也会大概率优于常人。
再加上物力、财力的支持，使得那些家族得以长盛不衰。
像我母亲家族的情况，算是极少的特例。”
“原来如此……”
钟离长叹一口气。
“你的反应好平淡。”
王小美微笑道，
“我以为你听完这些，会觉得现实很残酷。”
“呵呵，哪里都一样。”
钟离嗤笑一声，
“所以秦坤向你求婚，其实是觊觎你的半神血脉？
我记得他说你们是长辈订下的娃娃亲？”
“我爷爷和秦坤的爷爷曾经是战友，当时说的娃娃亲其实只是句玩笑话，他们都没有当真。”
王小美顿了顿，继续道，
“可是，
当我成功觉醒元素力之后，秦家就提出了当年的约定。
后来我又在抽卡仪式上抽中了传说级职业，他们更是直接将婚事提上日程。
爷爷偏偏又是个极重承诺的人，秦家一提这事，他老人家就一口应承下来。”
“那你就没想过跟秦坤试着交往一下？”
钟离笑着打趣道。
“还交往？
哼，他那种人……”
提到秦坤这个名字，王小美立马一脸厌恶之色，
“你知道他成名之后，干了多少龌龊事吗？”
“哦？愿闻其详……”
钟离挑了挑眉梢，拿起桌上一块精致茶点，放到嘴里品尝起来。
“他……
哼，你愿意听，我还不好意思说呢！”
王小美的脸上飘过一抹绯红。
【钟离这么古板，平常一定不关心明星八卦。
那个秦坤，天天跟粉丝乱搞，还美其名曰宠粉……
关键是，他不仅跟女粉搞，还跟男粉……】
【我靠，这么刺激的吗？
展开讲讲，不对，展开想想。】
钟离一边嚼着茶点，一边将意识传递给王小美。
【啊？你都听到了？】
“啊？你都听到了？”
王小美的意识和语言达到了同步。
【很显然。】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
王小美着急地连连摇头，
“反正那种人我是不可能交往的。
不要说交往，就连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可是，
就算你找我冒充男友，当面拒绝秦坤的求婚，恐怕也不能解决问题吧？”
钟离托着下巴思索道，
“你说你爷爷是个极重承诺的人，他会因为你的意愿而撕毁当初的约定吗？”
“正是因为爷爷极重承诺，这次才让我钻到了空子。”
王小美挺直上身，正色道，
“就算是承诺，也要分个先来后到、主次尊卑。
你看这个……”
只见一张古朴的羊皮纸出现在两人之间的茶案。
“主仆契约？”
在看到卷首的文字时，钟离不禁有些失神。
“鲜血为媒，灵魂为证。
神恩浩荡，人当敬畏。
侍主以诚，赏罚一念……”
内容与系统生成的那份一模一样，但并非自己跟王小美签的那份。
这张羊皮纸更加古旧，明显是有些年头了。
而且契约双方的血渍形状也与自己那份不同。
“这是外曾祖父留下的。”
王小美道，
“外曾祖父传给了我外婆，外婆又传给了母亲，后来就到了我手里。
所以那天，
当你拿出一份相同的主仆契约让我签，我才会答应的那么爽快，而且也更证实了我的猜测。”
王小美说着又取出自己与钟离签的那一份。
钟离将两份契约放在一起比对，果然除了新旧程度不同，其他都是一模一样。
“这份契约是外曾祖父与一位神明签订的。”
“神明？”
钟离惊讶出声。
他原以为小美的外曾祖父是半神级强者，应该是这份契约中主人的一方。
可没想到，与之签订契约的竟是一位真正的神明。
这样看来……
“没错，我的外曾祖父，是这位神明的契约仆从。”
小美点点头，确认了钟离的想法。
“而且你看这里……”
王小美伸出纤纤玉手，指向契约中间偏下位置的一段小字。
“契约存续期间，对双方血亲子嗣具备同等约束力……”
看到这里，钟离不禁暗道：
“连血亲子嗣都要约束，这不霸王条款吗？”
“你知道与你外曾祖父契约的是哪位神明吗？”
钟离出声道，“这也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