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周剑锋眉头微微一皱,“秦局,有话你直说。”
“是这样,自从肖玉龙身中金蚕蛊毒后政府一直在通过各种渠道寻找藏红花,可是目前反馈回来的消息不是很乐观,六十年的藏红花很难找,确切地说根本没有。所以我想问一下周老弟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解救肖玉龙。”
周剑锋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秦局长,有关于破解金蚕蛊毒的方子,我这只有一个,所以说想破解金蚕蛊,必须要找到藏红花。”
“刚才你问我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我现在可以明确回复你,有。”
听到有,电话中秦征明明显有些激动。
“周老弟,那你快说说,除了药方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抓住那个给肖玉龙下金蚕蛊的鬼草婆,不过我要说的是很难。比找藏红花还要难上十倍。”
“周老弟,这是为什么?”
秦征明很是疑惑,找一个鬼草婆,怎么可能会比寻找一个几乎不可能存在的药材难呢。
鬼草婆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可是那藏红花却恰恰相反。
以警方的力量,揪出那个下毒的鬼草婆,要比寻找藏红花容易得多。
而且让下毒之人来解此毒,对下毒人来说,也是一种量罪的表现。
哪个犯了法的人不珍惜这种机会?
“秦局长,想必你对这方面了解得不是很多。我之所以建议政府去寻找藏红花,而不是鬼草婆,其实原因很简单。”
“正常来说,寻找到那个下毒的鬼草婆让他来解肖玉龙身上的蛊毒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肖玉龙身上的金蚕蛊毒并非普通的金蚕蛊毒,而是被调制后的金蚕蛊毒。”
“如果此毒是我所下,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来解这金蚕蛊毒。”
秦征明一时听得稀里糊涂,“周老弟,你能不能说仔细一点,我没听明白。”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刚才说过,肖玉龙身上所中的金蚕蛊毒是经过处理的。”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那个鬼草婆一旦为肖玉龙进行解毒,他所饲养的金蚕蛊很有可能会遭到反噬。”
“到时候金蚕蛊不但会死,恐怕他也难逃活命。”
“就算金蚕蛊强大,侥幸活了下来,那么金蚕蛊和鬼草婆之间也不会再像先前那样和谐,很有可能会出现蛊虫嗜主的情况。”
“一旦出现嗜主,不但鬼草婆会死,就连他的家人也难以幸免。”
“秦局长,如果换作你是鬼草婆,你愿意为肖玉龙解毒吗?”
“……”电话中,秦征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没想到这里面的事情竟然如此复杂。“好吧,那就依周老弟所说,我们继续寻找藏红花,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的。”
秦征明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好,那就有劳秦局长了。”
“周老弟,这是哪里的话?肖玉龙本身就是我们系统内的人,我们救他,于情于理都是分内之事,何来谢啊?对了,你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秦局长,我的第二件事情是想请秦局长再抓到盛会组织的那些鬼草婆后先不要处理他们。”
秦征明一愣,他不明白周剑锋为什么突然会为那些鬼草婆求情。
这些鬼草婆本身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他们的危害丝毫不亚于盛会组织里的那些武装人员。
“周老弟,能不能说一说原因?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这件事情恐怕不好办,毕竟我们是依法行事。”
“秦局,不瞒你说,我最近正在研究一些对付蛊毒的丹药,但是苦于没有用来实验的实验品。所以一些丹药还不能最终敲定。”
秦征明听到这,稍稍犹豫了一下。“这样吧,周老弟,有关于这件事情,我向上级请示一下。”
“如果上级同意,那自不必说,我定会鼎力相助,但如果上级有其他的考虑,还请你见谅。”
周剑锋没有强求,毕竟这些人牵扯太大。
“好,那我就等秦局长的消息了。”
两人相互客气了几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周剑锋眼中尽是羡慕。
羡慕这些人在政府的保护下享受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虽然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琐事,各种各样的困难,但毕竟是安全的。
可像陈达凯,肖玉龙这种人整天奔波在与歹徒搏命的路上。
有句老话说的是,今日脱下鞋和袜,不知明日穿不穿。
这句话虽然说的是老人,可何尝又不是在说陈达凯,肖玉龙这样的人呢?
也许前一刻他们还在与家人欢天喜地,没准下一刻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周剑锋收回思绪,随手拨通了钱国明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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