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二宝嘿嘿嘿了几声,黑黢黢的脸因为多了一层红,露出大白牙。
“傻相。”覃颂把拔好毛的鸡塞到他手里,“你做饭,我出去一趟。”
“好呢!”覃二宝现在一点脾气都没有,现在大哥在他眼里犹如当年撑起一家人的伟大人物。
又能弄到两台制砖机,做啥都是对的。
“爸、云喜,我出去一趟。”
拿上装备就去了后山。
看到了目的,戴上自制头套穿上后衣服,手脚灵活地爬上树。
覃二宝做好饭炖好大锅鸡,见大哥还没回来,就忙着舀了一大碗鸡肉鸡汤一碗大米饭端到桌子上。
“大嫂你先吃点。”
周云喜靠着床头躺着,正在给女儿喂奶,覃二宝全程没对她看,放下饭菜就回了后厨。
覃老爹围着土窑在忙,半年没烧了,有些杂草要铲除。
王兰霞从田里回来,看见老头子就凑了上去。
“你个老不死的怎么来了?不是说一辈子不上我们这来嘛!”
“……”覃老爹看了眼老婆子,没搭理。
王兰霞就跟着他转,好奇地问:“生意都没了,你折腾这窑干嘛?”
覃老爹有些来气,指了眼院子那边,“你瞎啊!”
“我的老天爷,放院里的瓦砖呢?谁偷走了!是不是你那狗徒弟!”
“……”
王兰霞抓住覃老爹的衣袖,“你让张大运偷的?”
“覃颂降价卖掉了!”覃老爹用力拽回衣袖,没好气道:“天天住在隔壁,自己儿子家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你是多没心?”
“老娘天天种田累得要死,谁操心我了?”王兰霞可不想朝大儿子家里张望,怕覃颂找她要鸡吃。
“生个赔钱货,还想吃我的鸡,没门!”
王兰霞骂骂咧咧,终于注意到用塑料布盖着的两台制砖机了。
“这什么玩意?”
“你一个妇女人家不认识,正常!”
覃老爹拍开王兰霞的爪子,“别瞎摸,一会手给你压断!”
“……”王兰霞嫌弃地哼了哼,准备回屋啃红薯。
突然,她脚步一顿,盯上大儿子家的门。
怎么闻到炖鸡的香味了?
“天杀的啊!偷我的鸡是吧!”冲进去大吵大叫,吓得睡着的小女娃哭起来。
周云喜赶紧哄拍闺女。
覃二宝从厨房跳出来,“妈你干嘛?吓着小孩了。”
“趁着我不在偷我的鸡!”王兰霞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吃了周云喜。
“谁偷你的鸡,鸡是我提来的!”覃二宝挺无语的,拉着王兰霞离开大哥的家,在院子里语重心长道:“大嫂生孩子了,身体虚弱,你怎么能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了?生个赔钱货有什么用!你这个蠢货还给她鸡,你脑子被虫吃了啊!”
覃二宝从小到大被老母亲吼得耳朵疼,小时候不敢反抗,现在是烦得很。
用力甩开王兰霞的手,“大哥自己都不嫌弃,轮不着我们嫌弃。”
“你中邪了啊?忘了你大哥怎么欺负你?”
覃二宝挺无语的。
别人家的母亲盼着孩子们相亲相爱,他们的母亲……真是一言难尽。
覃老爹拿着扫帚恨不得打在王兰霞身上,吵道:“你这个老婆子真是个妖怪,非要闹得家里鸡飞狗跳才开心啊!”
下山的覃颂听见家里吵起来,提着沉甸甸两个蛇皮袋一路跑下山。
大喊着:“干嘛干嘛!”
几人都看向他,他气喘吁吁地把一个袋子递给覃二宝,“帮忙拆。”
“啥玩意?”覃二宝打开袋子,看见好大一个蜂窝,好多扭动的蜂儿。
“都是蛋白质啊,补身体,好吃!”覃颂很好这一口。
覃老爹见了,赶紧去拿碗,没空和王兰霞吵架了。
王兰霞看了看每个人,一脸的不能理解。
之前父子三人跟有仇似的,怎么蹲在一块取蜂儿了?
“咱们一家人吃,拆两层就行。”覃颂把剩下的和另外一个袋子放到一边。
王兰霞好奇地走过去,拉开另外一个袋子看了看,满满的都是香椿嫩芽。
她皱眉看向覃颂问:“你爬大树了?”
后山的蜂窝都在大树上,香椿嫩芽能扯这么多,也是大香椿树,矮的香椿树嫩芽一冒出来早被薅光了。
“嗯,好东西都在大树上。”
覃老爹忙说:“你可小心点,都是当爹的人了。”
覃二宝:“就是,跟爹一样摔断了腿,谁给你养老婆孩子!”
“没事,回头我整两个脚爪子。”
王兰霞像个局外人杵在那,看着老头子和两个儿子欢快聊天,莫名感到难过。
蜂儿弄完了,覃二宝去炒,一起身看见杵在那的老母亲。
犹豫了下说:“您要不洗个手,上我屋里一块吃个饭?”
“哼!我才不要。”让她吃顿饭,回头杀她的鸡吃!门都没有!
覃颂没勉强,回头吃饭的时候还是让覃二宝盛了一大碗送过去。
王兰霞看着满满的大米饭和鸡肉,眼珠子都要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