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久利来城里办事,刚刚经过这里,无意中看到谢文东独自在橱窗前喝酒,便进来了。
谢文东见到叔父,心中涌起一股温暖,赶紧拉了一把凳子让谢久利坐下。“二叔您快坐。”
“说吧!跟二叔说说,发生啥事儿了?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我听说你回来费城以后,一直在努力考公务员,结果怎么样了?出来了吗?有没有考上”谢久利微笑着看着谢文东,眼中满是期待。
谢文东微微叹息一声道:“让二叔失望了,这次又被面试卡住了,原本还以为有希望,看来都是幻想。”
谢久利听完,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道:“我还以为是啥大事呢,不就是没考上嘛!怎么这么点打击都受不了?”
“不是没考上,是被别人占用了名额。现在这世道,没关系啥也办不了。”谢文东有点愤恨地说道。
“来,喝酒!男儿志在四方,别被这点小挫折打败,二叔相信你。”谢久利豪迈地说道。他对当前的社会环境心知肚明,也理解谢文东的内心想法。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谢文东也讲述起自己最近的遭遇。
谢久利认真地听着,他没想到谢文东回来费城没多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等谢文东说完,他安慰道:“文东,听叔一句劝,别太难过。你遇到的这些事儿都不是啥致命的,很多事情看起来是坏事,其实换个角度想,也许不是坏事呢。说不定有更好的机会在等着你。”
谢文东忽然想起村子里那些把自己养大的老人们,自己很久没有回去看望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二叔,家里还好吧!村里的老人们怎么样?”他感慨自己被他们养大,却没有任何能力报答他们,心里满是愧疚。
“家里都好,大家都很健康。我来费城的时候,村里遇到的老人们都嘱咐我见到你,让我好好照顾你。”
“唉!我真是愧对了他们的养育之恩。”谢文东有点心酸地说道。
“文东,你别想那么多,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放心吧二叔”
谢久利思考了一会儿,说出了一个特殊情况。“最近村里来了好几拨人,开着各种豪车,在找一个人。”
“找人,找什么人”谢文东有点疑惑的看着自己二叔问道,不知道他提这个干嘛!
“他们到处打听,说是在找一个孤儿,是曾经有户人家寄养失散多年的儿子。
那孩子身上戴着一块玉佩很特别,文东啊!我寻思着是不是你。
你是咱村里唯一的孤儿,听他们的口气和描述,感觉很像你呢。”
谢文东笑了笑,说:“二叔,怎么可能是我呢?我不是有父母嘛,只是他们去世得早而已。不过要不是你们把我养大,我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谢久利叹了一口气,说道:“文东,有个事儿我们一直没告诉你。你小的时候,说了怕你也不懂。后来你长大了,大家也习惯了你的存在,就渐渐把这事儿忘了。是我们不好,没早点告诉你。”
谢文东狐疑地看着谢久利,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怎么突然吞吞吐吐的。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地问道:“二叔,啥事儿啊?怎么突然这个表情?”
谢久利这才把谢文东的身世说了出来。“东子啊,你其实是被寄养在我们村里的,你的姓氏都是寄养你的父母给你取的。
你死去的父母不是你的亲生父母。这是你养父母在他们去世的时候交代的遗言。”
“啊…!”谢文东惊讶得合不拢嘴。转而一笑道:“二叔,你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呢?”
“唉!我们没骗你。你的养父母说过,你身上的玉佩才是你真正父母留给你的唯一信物。
如果你的父母来认人,只要拿出玉佩,就能确认是不是自己家族的人。
那块玉佩很特殊,只有自己家族的人带着才能变红,外人带着,色泽永远不会变。”谢久利盯着谢文东,认真地说道。
“啊!”看到谢久利那认真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谢文东这才收敛了笑容,拿出挂在胸前的玉佩。
这可是养父在他病重期间特意从柜子里拿出来亲自为他戴上的。
当时他看到父亲那病得干瘦如柴的样子,心如刀割,哭得稀里哗啦!养父对他最好,在他六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养母离去得更早。
养父走后,他就成了孤儿,村里的亲戚朋友轮流照顾他,把他含辛茹苦地养大。
看着那块红色娇艳的玉佩,谢文东有点茫然了,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为了验证真假,他小心翼翼地取下玉佩,递给谢久利。
没想到还真是奇怪,玉佩到了谢久利手里立刻变得绿油油的。
谢久利也是难以置信,他有点颤抖地看着谢文东道:“看来你养父母没说假话,那个寄养在他们家里的人的确给了这块非同小可的玉佩。你要好好保管好。”
“我知道了,二叔,不过这证明不了什么。我不可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即使找到了又能怎么样?我的生活还是得靠我自己去打造。”谢文东无所谓地说道。
“你也别这么想,能找到自己的父母总是好事,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