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欺人太甚了。”
“这般羞辱你的对手,你难道就没有一丝身为修行者的尊严吗?”
“势强凌弱,日后成就定然不会高到哪去,庸碌无为将是你日后一生的写照。”
“天元宗徐清是吗?我记住这个名字了,日后在北境大陆上行走不要被我遇见。”
笼罩擂台的结界刚一打开,铺天盖地的谩骂之声,就朝着面前的徐清而来。
相比起之前海选战之时,到了三十二强席位,各大宗门对于比斗的看重明显是提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到了这个境界,每一个进入其中的修士都是自家宗门日后要培养的顶级天才,谁都不希望自家的天才名誉就这么白白的受损,这会极大的影响到他日后的成长。
而最要命,的是遭遇了一场这样的大败,很难言说会不会在那名弟子的心中留下一些阴影。
他会不由自主的给那名弟子心中留下徐清不可战胜的印象,这种是修行者们最为忌讳的,一旦产生,轻则日后修行受到影响,重则突破的时候化作心魔。
可以说,徐清的这般举动,有很大的可能是将一个自家宗门未来的扛鼎人物给彻底打落凡尘了。
徐清面对着面前众人的谩骂,脸上却是依旧保持着那般淡然。
他看了看面前已经摊倒在地的对手,眼中微微的闪过了一丝波动。
“放心吧,先前打你的时候我有特别注意。没有给你的身上留下什么暗伤。”
他顿了一顿,见到对方在裁
判的灵力灌注之下逐渐回过神来,这才开口道。
“用不着这般惺惺作态。” 雷隐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他已经彻底的从先前的愤怒之中回过了神来,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先前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他被一个外宗门的人当着天园中所有顶级宗门修士的面,活生生的被打到了昏迷,这不仅仅是他个人名誉上的受辱,宗门的脸面也被他尽数丢尽了。
他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回到宗门之后到底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想到这里他看向徐清的眼中,流露出来的仇恨之色,便愈发的深沉。
想来现在徐清这般出言安慰自己,估计也是受到了来自外界的言语压力,才迫不得已的做出这番态势的吧?
“所以说为什么总有人这么自作多情呢?”
然而再度传到他耳边的话语却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徐清没有在故作风范的安慰,相反的,他甚至从那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丝丝的嘲讽。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因为这些人的威胁才赶紧表态说没有伤到你的。”
雷隐猛然的扭过头来。
站立在他面前的徐清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见到对方抬起头来,双眼注视自己,脸上不由得闪过了一丝嘲弄的微笑。
“怎么,敢做还不敢当吗?”雷隐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嘲讽。
“又是一个脑补出戏的人。”徐清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看着面前的雷隐,突然莫名其妙的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裁判。
“比试之后
在擂台上释放法术,应该不会违反什么规则吧?”
那名来自天元宗的裁判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这个宗门新兴天才到底想要干些什么,但是对方所提出的要求确实没有相关的条例在案。
出于对自家宗门天才弟子的爱护,他还十分贴心地向着面前的徐清友好的问询道。
“你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灵力应该不足,如果是想要借助术法治愈你对手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谢谢师叔。”
徐清摇了摇头。
他转过身来,手指微动,一个个玄妙的符节在他的身侧不断的向外浮现出来。
这是?
一旁的裁判不由得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作为天元宗内门的紫府弟子,他的见识自然是远非那些在野修士可比,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徐清所释放的术法。
扩音之术。
至于效果也如同它的名字一般直白,就是单纯的将修饰的言语扩大十倍甚至数十倍。
这是一个相当少见的术法,寻常的修士基本上不会去修行一个这样没有杀伤能力和防御能力的术法,有这个空闲,他们不如好好的精进一下自己所掌握的那些术法。
惊叹于徐清小小年纪就有了这般不俗修为的同时,还能拥有这般深厚的术法储备,证明天元宗修士心中的疑惑之情,也更加重了起来。
徐清释放这个术法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去向那些已经被激怒的凌霄殿修士们解释一下吗?想来是这样的,毕竟也是少
年人,就算天赋再如何出彩,面对着这样庞大的压力,果然还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虽然很想告诉徐清,他只要什么都不做下去就好,宗门自然而然的会为他承担压力。
但是裁判还是保持了沉默。
因为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如果是徐清主动的下了台承受众人的怒骂,那宗门自然而然的就会以保护后辈的名义来把徐清大胜的事情宣扬出去,但是如果让他主动在这个时候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