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怒河之后,几人没有花多长时间就穿过了这片巨大的丛林。
在过往的几天之中,虽然也有不少的修士们拦路,但是出于夏昭语和徐清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方向考虑,萧宁两人也是出手将那些人尽数打发了。
这自然是没有什么太多好说的地方,虽然笑林两人的境界都在紫府上下,但是两人真实战力却是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同境界的对手。
可以说在萧宁率先感知到对方并展开领域后,在不碰到纵意境修士的情况下,寻常的修士,在他面前无论是何种境界,都不过是一招之敌罢了。
“小清儿他并不会又因为这点事情钻个牛角尖吧。”
许沉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车厢之中的缝隙,确定两人布下的隔音阵法已经开始生效之后,这才对着面前的萧宁开口道。
“你是不是又想太多了?这小子有这么别扭吗?”
萧宁缓缓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被他注入两人面前的杯中,一片寒霜闪过,他用指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知晓已经到了可以品尝的温度。
“别把这事情说的好像不可能一样,你是不是忘了那小子因为心境上的问题闹出来的事端到底有多少?”许沉白了一眼面前的萧宁。
他这话说的倒也并非全无道理。
从表面上看起来向来不为外物所动的徐清
从心态上来说是要比夏昭语来得更为成熟稳重一些。
但是在萧宁和许沉两人看来,纵然对方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世作为忌讳的事情来谈论,但是他潜意识里还是会有些在意这些东西。
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避免的,这是真正的需要年岁和时间才能够释然的东西,然而因为天地灵力的变换,徐清又过早的踏上了修行之路,他这般的年纪,是不可避免的会收到这些事情的影响的。
如何让徐清真正坦然的把这些事情放下?或许真的只能够等到他身居高位之后,才会不在意这些东西了吧。
反正就目前看来,纵然是萧宁,也只有让徐清多多的展露出来自己的才华,让众人的称赞声给予他底气,这或许能够让他忘却那些不愉快的情绪和往事,潜意识里也会不再那么恐惧自己不够优秀,这样,才能够真正的淡然处世。
从这一点上来说夏昭语倒是也与徐清有几分相似,她同样为自己的身份所困顿,总想着自己身为夏家年轻一代的第一人是绝对不能够比其他人差,和徐清一直较劲个不停,或许也是出于这样的心理。
“这俩小鬼还真是让人感到麻烦。”许沉想到这些事情,都不由得感到有些头痛。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归是这样纤细而又敏感,稍微自己有一些什么不对
的地方,就会不经意间伤害到他们。
可又偏偏,想要培养一个真正的强大的人,对他们的教育又必须从小时候便开始潜移默化。
果然自己以后还是不要考虑收徒的事情了,作为一个师叔都这么麻烦,真当了师傅,脑袋还不得痛死。
许沉想着,有些可怜的瞥了一眼面前的萧宁。
萧宁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突然流露出古怪情绪的许沉,他也没搞懂对方为什么突然表露出这样有些可怜的情绪了。
然而也没等他们两个再做多想便听到了,外面又传来的打闹声;很显然,那两小的又闹腾起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四人一行穿过了密林之后,再度向前北行一段时日,就见的空气开始变得寒冷了起来,很显然,这里已经开始逐渐的向着极北的地段开始靠拢了。
这也是许沉的家乡所在之地,萧宁还能够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前来的道路,他当时刚刚解决了自己家中的那些事情,重铸了萧家在四方城的绝对威严,迫于那在天元宗里的林清音和韩枫所带来的压力,便是向着主动的去往那白云城里找些机缘。
倒是也没有想到,会和许沉结成这样一段情谊。
感受着萧宁突然变得有些唏嘘的样子,许沉不由得感到了有些古怪。
“你这家伙怎
么突然有一些触景生情的样子?”许沉瞥了一眼面前的萧宁。
纵使是冰天雪地,寒风呼啸的天气,两人也像是完全不受影响的一样一同坐在了马车的前梁之上,随手拿捏着面前两匹灵马的缰绳,在他们俩的控制之下,整座马车以一种均匀的速度向前走着。
至于夏昭语和徐清两人,两个都是出生于天元宗附近地狱的人,而天元宗则是在北境之中,都是少数的温暖气候,基本上两人也没有见过雪,到了这般地方之后,早就是骑着灵马不知道到哪撒欢去了。
而萧宁两人倒也是没有太多的管束,只要两人还在自己灵力范围之内,这一路上就不会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危险。
“我就是想着好像就是这段地方,我第一次碰见了阿音。”萧宁的脸上带着些微的笑意:“讲道理,我还真少有见到有她那样果决的人,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就能够坦然的对我下大价钱请来当客卿。”
“你这家伙丢出了那些丹药,整个白云城里谁能够拒绝你这样的人的善意?”许沉翻了个白眼,他自然也是听过杜浔音说过这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