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日头。
箫宁揉了揉双眼,在一旁是睡得正香的箫瑶。
这丫头过了些年月原本以为人成熟了起来,结果到头来还是一个小孩子心性。
昨天几人一聚结束之后,非得硬缠着自己陪着一起睡,然后喝了酒半天不老实,半夜里还掉下几次床边。
每次醒来还会缠着自己给讲些在外面的奇遇,也不想想看,一个正常的修士能够在这样的年纪取得这么高的修为,到底要花上多少时间在修行之上。
哪里会如同那些寻常的话本小说一般,整天到晚都在外面奇遇呢?
是不是这些没有修行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把修行当做是一件很快乐美好的事情,好像一天到外在外行侠仗义就能够自然而然的飞升到纵意境界。
在箫宁的印象里,许沉和夏昭语两个小家伙行事风格感觉也多多少少的带上了些话本里主角的气质,很多时候都会有些莫名其妙的动作和话语。
到底是谁开的这个头?
箫宁在庭院之中晃了晃头,伴随着一呼一吸之间,天地灵气迅速的充斥洗涤着他的身躯,昨日饮酒留下的那一分消颓之感迅速的消弭开来。
吱呀的一声清响。
在院落之中另
一栋小楼的门被人推开而来。
许沉脸上带着深深的疲倦之感打了个哈欠,见到面前的箫宁,在对方有些挪瑜的目光之下打了个招呼。
“阿音人呢?”
箫宁挑了挑眉,他倒是不意外许沉是一副这个模样;
两个好几年不见的痴男怨女,凑到一块了会发生什么难道还要他来说明白?
“早上出去了。”
许沉斜着眼瞥向天际,太阳已经高悬天际中央了,算算时间,都是已经接近正午了。
“她折腾完还能够有这精力?我记得阿音修的是法术不是体魄吧?”箫宁闻言不由得有些好奇,狐疑的目光看向面前的许沉。
“有没有一种可能,难道是你不太行?”
“别狗叫,我一个纯正体修能不行?”许沉冷哼了一声:“这种事情男女难道能一概论之?不懂就不要乱造谣昂。”
看着面前许沉的目光,箫宁总感觉对方有些莫名其妙的在鄙视着自己。
两人随意的靠坐在庭院之中的石桌之上,这小院明显是根据两人的喜好来弄的,大树,石桌,飞花,荷塘。
相比起寻常修士们所追求的气魄和排场,箫宁和许沉都是那种自然派的。
“不说这个,现在宗门到
底应该怎么混进圣地之中,你计划是什么?说来给我听听?”
端起面前的清茶饮下一口,许沉的神智明显的清醒了不少,他看向面前的箫宁。
昨天晚上的话题只是浅谈既止,杜寻音只是知道了他们之后大方向上大概是借助自己宗门之中特有的强大炼丹能力来为那五宗提供支持,但是具体应该怎么搭线,箫宁也没有说。
“你又知道我要让宗门混到那圣地之中去了。”箫宁白了一眼面前的许沉,却被对方又白了回来。
“你当我傻,这新圣地只要一旦出现,对于下面的宗门来说基本上就是毁灭性的打击,有这么一个大哥在上面,你还想要自己混出头?”
很显然,许沉并不吃箫宁这一套,他深谐打不过就加入是最好的办法,箫宁在面对着两方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之下,许沉可不相信箫宁想不到这些事情。
虽然他们两个的理念上和现在主流的宗门修士们几乎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两个就会否定一切对方的东西。
对方势头高涨的情况下还要跳出来表示反对,这不是勇敢,纯粹的就是愚钝。
按照许沉对箫宁的了解,他一定会想方
设法的搭上这趟快车,然后在提升到自己有足够话语权之后,是改变对方还是再度独立,那就是很久后的选择了。
“不是说的很明白了么?”箫宁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场大战一定会导致各类物品的紧缺,我们到时候通过对方提供的巨量单子,把他们全部吃下,只要北境不输,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许沉自然是明白这些巨量的单子意味着什么。
一名炼丹师是需要足够的练习才能够成长的,到了三品之后的境界,每一个境界的提升都是一名炼丹师夜以继日持续不断的努力所造就的。
有练习就一定会有失败,而纵然炼丹师的职业赚钱到爆炸,苦说基本上一个人就能够抵住白云城一年一半的收入,在面对着这群找他拿钱的徒弟们,他也是得抖一抖。
到了这个境界,他们要的可就不是那些随处可见懒得接的东西了。
这些人失败一次,基本上就得等同于苦说一丹炉子全部白干。
而且在那之后,每一次苦说还得老老实实的为他们复盘。
这又是一个极大的精神消耗。
老实说,到了现在,就算是苦说这么一位顶级的炼丹师也要撑不住了。
但是把这些人放到战场之上那就完全是另一个概念了。
毕竟按照那不成文的规矩,炼丹师们是不需要自备材料的,有人来为这笔钱买单的话,苦说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