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要什么?”
谢子音登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夏昭语。
对方的话语实在是太过于离谱,以至于她几乎是完全忘记了自己两人身份上的差距,也没有再顾及那些自己所需要维持的一个高冷人设。
“按照我这段时间在白云城里晃荡所得出来的结论,几乎所有人都在说,地下黑市的主人银狐能够看穿人的心中所想。”
在面前的夏昭语反倒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好像是先前所说的话对她而不需要顾忌,她看着面前有些抓狂的谢子音,像是怕对方没听清楚,一般又一字一顿的重复了先前的话语。
“我想来找你帮我测一测我内心之中的想法,就这么简单。”
而楚香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度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少女,像是想要从那银白色的月牙面具之下透过双眼看透其内心真实想法一样。
谢子音登大了双眼仔仔细细的盯着对方。
然而面前的夏昭语却没有感觉到半分的不适。
面对着谢子音的凝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她反而是将自己的身躯再向前靠了几分,两人双眼并对,几乎都能见到对方眼眸之中自己的倒影了。
沉默了好半会之后,夏昭语看着对方一言不发,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样看出些什么来了吗?放心,就算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只要你保证不透露出去,我也是不会杀人灭口
的。”
明明只能露出一双眼睛,谢子音却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读出一股,我明白这道上的规矩,你不用多心的意味。
可是你到底明白了些什么东西啊?
面对的如此煞有介事的夏昭语,谢子音的心里却是忍不住的抓狂了起来。
“我就想问一句,这白云城之中关于我的传闻有这么多,你为什么会选择相信这样一个我能看透他人心神的传闻。”
见夏昭语的眼神之中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味,谢子音被对方盯了半响之后,终于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整个人像是被谁抽掉了筋骨一般疲倦的向后倒去。
明明隔着面具,夏昭语却能感到对方的那一我迎面而来的无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昭语皱了皱眉,她看向面前的楚香君,对方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幅先前的神秘强大模样。
宽大的黑袍被对方压在身下,流露出来的是那具玲珑有致的身躯,原本待在头上的黑色纱帽被取下,明明没有太多外型的变化,夏昭语却是感觉对方十分迅速的不靠谱了起来。
“虽然我也不知道您这位到底是哪个宗门来的弟子,但是有些东西,难道你们师门之中的长辈不会提前告知你们吗?”
谢子音看着面前夏昭语还是那副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她顿了一顿,继续无视了夏昭语的目光说道;“哪里会有什么人能够直接看透别人的心中所想,
就算是那些纵意境的大能抽取别人的神魂,也只能够得到一具无意识的躯体。”
“我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玄宫境修士,您到底是从哪里来能够得出判断来,我就能够有这样的能力?我何德何能啊!”
说完这话之后,谢子音反而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原本已经到了极限的精神已经逼迫着他难以自制,而对面夏昭语那时不时给他带来的威胁之感,也总算是在当下降临到了头上。
她自然是明白,受了大宗门弟子的好处,却没有如对方所愿到底会招致来什么后果。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应该直接的问清楚对方的所求。
谢子音的心中只剩下满满的懊悔。
在她看来,夏昭语在闯入自家黑市大闹一番之后却没有选择对自己下手。
相反的,在自己表明了自己就是那所谓的银狐之后,反而是主动的向自己提出了要给予三个事情都要求来作为赔偿。
而自己在第一时间的惊恐之后,心头所涌现的却是不由自主的一阵狂喜。
这样的一位大宗门弟子,就算抛开其实力不谈。
她所拥有的能量和在白云城中有的地位都是自己所梦寐以求的。
很多时候,她这样一个黑市主人的名号,虽然在白云城那些散修之中传播颇广,但是真的面对起那些白云宗门弟子的时候,确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多了不说,她好不容易在一年前鼓起勇气面见了那位久
负盛名的宗主,所谓的不就是为了搭上白云层本宗宗门的那些商队吗?
然而直到最后她都迫于对方那隐隐约约的暗示,没有敢主动提出来。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难比登天,但是只要有一位大宗门弟子做保,确实能够像吃饭喝水一般轻而易举的达成。
她当时也是被黑市的规模难以扩大而感到忧愁,见到夏昭语如此言语,便是抱着瞎猫撞上死耗子的心态来让对方试一试。
然而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白云宗就派来了相关的人员与她们交涉。
这就对她来说难如登天的大事,既然真的就在对方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下搞定了。
而完成